“諸位聽我一言!楊子寒要求物資,卻不要這象征大義所在的諸侯盟主名號,便證明此人胸無大誌,隻會貪圖眼前的蠅頭小利,不看名聲帶來的好處,就這一點來看,比主公心懷天下,差的遠了!”
許攸站起身來,最後又補充一句表達忠心:“若非如此,攸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他的提議,回來向主公稟報的!”
不愧是袁紹的心腹謀主。
這一張嘴,口綻蓮花。
許攸清楚的知道袁紹這個人的喜好,把他吹捧的比楊毅要高,那便是正中袁紹的下懷,讓他的麵子得到滿足,從而引起他心裏的共鳴。
“這樣看來,這筆生意,倒是要得!”
對許攸的看法十分認同,袁紹的心裏,也已經有了決斷。
冀州刺史韓馥,是袁氏門生,本身卻沒什麼才能,一向都是袁紹的應聲蟲。
這時候,他果斷起身,說道:“人爭一口氣,佛受一炷香!在天下各鎮諸侯麵前,本初千萬不能弱了袁家的聲勢!”
袁紹點了點頭,說道:“淳於瓊,命你速度搜集糧草,征集戰馬,分批次送到楊子寒軍中,不得有誤!”
一個高大粗猛的大胡子武將起身抱拳,遲疑道:“主公,軍中儲備的戰馬,不過一千三百多匹,要兩千匹戰馬,可能要動文醜將軍的騎兵備用戰馬了?”
“大局為重!文醜那邊,我會派人傳信去知會的,這件事,你趕快去辦!楊毅不看到好處,不會輕易妥協的!”
袁紹拿定了主意,更不遲疑。
“遵命!”
淳於瓊領命去了。
突然,許攸一扶額頭,說道:“主公,某險些忘記了另外一件事情了!這楊子寒,還有一個條件!”
“什麼!這楊子寒,還有什麼條件?”
袁紹臉色一沉,不悅問道。
“嗬嗬,這倒是一件小事,某自進入楊子寒軍中,一直暗中觀察,發現他手下武將不過都是些粗野莽夫,而謀臣,更是隻有默默無名的兩個人,前後忙的焦頭爛額!”
許攸笑著將自己在楊毅軍中的所見所聞說了出來,引得眾人一陣大笑。
“哈哈,許子遠所言當真?”
“楊毅不是打下了徐州嗎?手下就兩個謀士,真笑死人了!”
“這兩人,並非名士,可用來作記賬小吏。”
“主公,這楊毅,威名在外,其實一看,隻是有些領兵打仗的才能,卻遠不如主公會用人,不足為懼,不足為懼!”
“嗬嗬”
聽著帳內文武對楊毅的看低,連袁紹都忍不住笑了,說道:“子遠,你沒有開玩笑吧?”
許攸道:“攸哪裏敢對主公開玩笑,琅玡侯確實隻有兩個謀士,半句話都不會說,所以他才開口,問主公討要一個人才,幫他出謀劃策。”
“哼!楊子寒倒也知道某帳下人才濟濟!還問我討要人才?他想要誰?”
袁紹有些飄飄然。
目光掃視,看向自己中軍大帳之中。
那叫一個座無虛席,謀臣名士,多達十數人,這還不包括自己留在後方的幾位謀主。
他打定了注意,要是楊毅想要某一個名士,斷然拒絕!
“潁川人郭嘉,郭奉孝。”
“郭嘉,是誰?”
袁紹想了想,也沒能在腦海裏想起這個名字,開口道:“郭奉孝有為我獻過什麼計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