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嘯北風刮地水晶窗戶呼呼作響,清歌裹緊了被子,鼻腔發出微微的鼾聲,依然睡得酣熟。忍無可忍的渙流徙無法再多看一眼這個搶了自己的床又搶了他被子的女人,雖然他談笑間從容大度,雖然他是雪國國主,可不表示他不怕冷啊!
抓住被子的一角,渙流徙提起一股勁氣,猛然扯起。令他鬱悶的是,被子裏的人依然不放手被子,結果被子連帶人兒一起扯起來了,這樣把被子和人單手高舉過頭的樣子絕對有損王者風範,渙流徙心裏發狠,把被子帶人一起又扔回了床上,呯的一聲悶鈍響聲過後,清歌被結結實實的砸在了床上。
遲緩的睜開眼,迷茫的望了望四周,清歌的焦距終於對上了……床邊的水銀,光著腳丫跳下床,清歌高興的拍著它的頭:“水銀,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信送到了嗎?”水銀頭也不抬,懶散的瞥了她一眼,便繼續補覺去了。看水銀懶得理她,清歌倒回了床上。唰——!身上的被子迅速的脫離了她的身體,抬頭望了望一臉陰晴不定的渙流徙,清歌跳起站在床上,
“流徙!”清歌大吼,伸手去拽被子:“你討厭啦……!我昨天好晚才睡著哦,你回你自己的房間,好不好?……”
“傷好了就快離開吧——!還有這是我的房間……”渙流徙平淡無波的語調聽不出情緒,隻是尚未說完,清歌抬起迷惑的眼,問道:
“你們雪國這麼窮?城主府多一個房間都沒有?”
弦繃斷的聲音幾不可聞的從渙流徙的麵部傳來,渙流徙急如吐珠,大叫道:
“誰昨天晚上哭的聲嘶力竭抱著我不讓人睡覺的,怎麼拽都拽不開手!你以為我樂意和你一張床啊!你不就是胸比別人大了點嗎?有什麼了不起!要不是被你逼迫,再怎麼樣,陛下我也不會和一個滿身是血的女人同床共枕。”
清歌後知後覺的想起來自己身上的傷口裂開了,大概是昨天過於激動所致吧!想到這裏,清歌就強迫自己打住,她不能在想下去,那會令她再次想起如希!
如希嗬,這個世界上她的另一個自己!
“真討厭啦,又不是我的錯!”她絲毫沒有要道歉的意思,雙目星光閃閃,滿是討好的說道:“流徙,給我一份事做吧,有了錢,我就賠你的大衣。”
“你的俸祿不是我的錢?大衣薪水都是我花的錢,你這算怎麼個賠法啊!”渙流徙好笑的問道,剛才情緒一時的失控,也隻是一時而已,他還是那個溫文爾雅,彬彬有禮的廉廉君子。
“喂!流徙!別著急,好商量嘛!我幫你訓練親衛隊吧!好不好啊?讓我幫你訓練吧!保證從暗殺到偷窺,哪怕你要蓮的短褲,我都保證他們能幫你弄來!”清歌立馬建議道,開玩笑,現在就是要**也要留在萬象城裏,她身上一個字兒都沒有,而鬆食玉就在萬象城裏,她怎麼能被五鬥米逼得壞了計劃呢?
準備出門,不願意與這個女人糾結的渙流徙聞言,又走了回來,雙手環胸,俯看著她:
“蓮是誰?”
“你不知道蓮?難道你都沒去過天堂島嗎?”清歌大驚小怪的瞪大了雙眼,詫異而有些鄙視的望著渙流徙。
“沒去過又怎麼樣?”墩賀蓮秀長的雙眉不悅的皺起,粉色的嬌柔雙唇有幾分孩子的嬌憨。
“沒什麼!”清歌察言觀色,立馬轉了語調:“蓮就是墩賀蓮,是天堂第一調(和諧)教師,真的好美哦!真的我不騙你哦,沒有男人會討厭他,你見了就知道了。”
“哦……!這又如何?我要他的短褲幹什麼?而且我要一個隻會偷人家短褲的親衛隊幹什麼?”
“哈哈!你還是想要的對不對,放心啦。能偷得短褲的親衛隊才是好親衛隊,就如同賭品好的人才……”大氣的站在床上,清歌很有兄弟愛的拍了拍渙流徙的肩膀,心裏笑的歡快,戲弄你就是我的天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