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眼眸微轉,想起了昨日便覺不開心,不由找起了事,“你可能變回龍身了?”
沈甫亭單應了個“嗯”字,倒沒有去想她要做什麼,實在是這小貓兒這些日子寵過頭了,太會鬧騰,涼一涼也好。
錦瑟見他不理睬,不由伸手靠在桌案上,百無聊賴道:“今日好生乏味無趣,不如將你的龍尾巴顯出來讓我玩一玩?”
沈甫亭這才抬眼看向她,“胡鬧什麼?”
既是龍,尾巴自然不能輕易碰,更何況叫一條威嚴的龍晃蕩自己的尾巴,成什麼樣子?
錦瑟見他不樂意,心中不歡喜又開始鬧騰,“你變了,你往日都願意給我玩的,現下卻不願意讓我碰~”
沈甫亭看著這一張委屈的小臉不由放緩了聲,“你要玩什麼都可以,隻這尾巴不行,晃來晃去成何體統?”
“關起門來不就成了,你不說我不說,又有誰知道呢?”
這哪裏是讓人知道不知道的問題,這分明就是在玩弄一個帝上帝的尊嚴。
沈甫亭不搭理她,垂眼繼續翻看手中的書,“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同意的,趁早將這心思收起來。”
錦瑟聞言是真的不開心了,往日即便失了神智都自己送上門哄著她玩,現下卻說什麼都不肯,根本不寵她了!
“那我去找別人玩了,你既然連尾巴都不願意讓我碰,晚間我們就分床睡罷,我也不準你碰我。”
這個別人是誰,不用猜都知曉是妖界那條白龍,不僅要玩別人的尾巴,還說出分床這種話來!
沈甫亭當即摔了手中的書,“你再把你剛頭的話說一遍!”
不給摸尾巴就算了,還凶她!
錦瑟猛地起身,“你既不給我尾巴玩,以後我也不陪你玩花樣了!”
沈甫亭聞言沒有了聲音。
錦瑟氣極,轉頭直往外走去,像隻炸了毛的小奶貓,又委屈又凶。
才退開殿門,後頭就有什麼跟了過來,輕輕攬上了她的細腰。
錦瑟低頭一看,是一條閃閃發光的龍尾巴,鱗片泛著五顏六色的黑。
她眼眸瞬間一亮,很是驚喜。
那龍尾巴似有些不好意思,見她沒有反應,直微微抬起,在她麵前輕輕晃了晃。
錦瑟看得不錯眼,都忘記了上手去摸。
“不是要玩嗎?”他的聲音低低傳來,帶著難得的溫柔。
錦瑟心中一喜轉身看去。
沈甫亭正看著她,見她看來,麵上難得有了幾分難為情,畢竟拿尾巴求歡可不是一件好聽的事。
錦瑟笑眼一彎,當即抱住了他的龍尾巴,很是歡喜。
沈甫亭見她笑了,唇角又忍不住彎起,視線舍不得移開。
那龍尾巴時不時一抬,惹得錦瑟又抱又勾,玩的不亦樂乎。
這一下下逗著,錦瑟不知不覺便被他的尾巴誘拐到了他那處。
沈甫亭見小花貓被勾了過來,當即伸手將她摟進了懷裏,在她唇瓣上微微一咬,說話間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現下滿意了罷!”
錦瑟瞧見他皙白的玉麵微微透紅,沒有想到他還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她忍不住輕輕笑起,直伸手摟上他的脖頸,心中頗有些不好意思,直一字一句,輕聲喃喃道:“沈甫亭,我愛你的龍尾巴。”
沈甫亭笑彎了眼,越發緊緊摟住她,聲音低沉入耳,似乎要傳到她心裏一般。
“我也愛你。”
或許從第一眼看見就已經注定不同,隻是他不知道,他會這樣心愛一個人。
他怕走黃泉路,怕過奈何橋,皆是怕她無所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