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回到新月山莊時,才剛過晌午。院子內,孫二虎正在坐立不安地等著,見他回來,不由大喜,“大哥,怎麼樣了?”
“解決了。”陳牧說道,“以後,整個津海,但凡賣煤窩煤的,都要按我們的規矩來。”
解決了鄧旭後,津海應該不會再出現第三家有大背景的競爭者了。就這麼大的盤子,掙的還是辛苦錢,那些有錢的大佬,應該不至於再擠進來搶飯吃。
以後會進來這行的,都是小魚小蝦,無法挑戰他們的權威。
至於津海之外,他就管不了了。他的手伸不了那麼長。
“那太好了。”
孫二虎聽到這樣的好消息,興奮得直搓手,“隻要保住城西的地盤,每年都能有上萬個銀圓的進益。跟蘭姑娘五五分,也有五千個銀圓。大哥,以後咱們在津海,也算是有錢人了吧。”
“還差得遠呢。”
陳牧搖搖頭,孫二虎是鄉下來的,沒什麼見識,根本不知道真正的巨富,能有錢到什麼程度。
他沒有過多解釋,以後二虎自然能夠了解到這些,說道,“行了,你去幹活吧。”
“是,大哥。”孫二虎就走了。
陳牧回到自己的那座院子,將門關緊後,戴上麵具,變身為土匪,化了點妝,將眉毛畫粗了一些,又在眉毛上方點了顆肉痣。這是用麵團和一種特殊的膠水製成的,貼上去後,惟妙惟肖。
他換上一身早準備好的衣服,動用天耳這個能力,確認了一條無人的路線,翻牆溜出了新月山莊。
上午的比鬥勝了,隻能算是解決了一半。畢竟他不能強逼著鄧旭退出這個行業,這世上沒有那樣的規矩。
霸道如四海幫,在津海也有奈何不了的死對頭。
現在,陳牧要去解決另外一半。
他就這樣步行前往城東,找到了一家名為鄧氏當鋪的店。
確認了目標,他鑽進了一旁的小巷內,等出來的時候,背上多了一把單刀,烏沉沉的。然後昂首邁進了當鋪內。
當鋪內,是一個很高的櫃台,用鋼筋封著,隻留下一個不大的窗口。後麵站著一位老朝奉,見他進來,客客氣氣地問道,“這位客官,請問是來當物品嗎?”
這些老朝奉,眼睛都很毒,一眼看出這個昂藏大漢凶性內斂,絕不好惹,不敢輕慢了。
陳牧傲然道,“我要當一件稀世之寶,你做得了主嗎?”
老朝奉客氣地說道,“老夫就是朝奉,自然做得了主。還請客官將東西取出來一看。”
陳牧從背上取下那柄單刀,放到窗口前,“就是它。”
“這把刀?”
老朝奉看不出這刀有何出奇之處。有些懷疑,這人莫不是來找麻煩的,正想著,伸手去拿,卻沒拿起來,不由吃了一驚。用兩隻手,才勉強提起一些。
這柄普普通通的單刀,竟然有一百來斤重。
他這才知道自己看走眼了,光憑這份量,就知道這把刀極不簡單,恭恭敬敬地說道,“客官裏麵來詳談。”
老朝奉說著,將一旁的鐵門打開。
陳牧提起那把刀,跟著他走了進去。
裏麵有一個雅間,坐下後,自有人奉上茶水。
老朝奉問道,“不知客官怎麼稱呼?”
“我姓鐵,你叫我老鐵就行。”陳牧隨意報出了一個姓。
“鐵先生,不知道這柄刀除了沉重一些,還有什麼異處。”
陳牧突然伸手,從他頭上拔下一根發絲,拿到刀鋒上方,一鬆手,那根花白的頭發飄落,碰到刀鋒時,立時斷為兩截。
吹毛斷發。
老朝奉眼睛頓時一亮,雖然掩飾得很好,卻怎麼瞞得過陳牧的眼睛。
他繼續道,“找塊大石頭來。”
老朝奉略一沉吟,從外麵叫了人,不一會,就有兩人搬著一塊方形的石頭進來,有四十多公分高,二十公分厚。
陳牧二話不說,拿起刀一劈而下,動作快得旁人幾乎看不清。隻聽得叮的一聲。
老朝奉定睛一看,隻見那塊大石已經一分為二,切口平整光滑。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塊石頭,本是一塊墊梁石,當日建房時,多出一塊,一直放到後院。他讓人將這石頭搬來,自然是為了讓對方知難而退,以此來壓價。
這種墊梁石,選的都是質地最堅硬的石頭,這樣才能支撐房梁數十年乃至上百年而不變形。
誰知道,這把刀竟然鋒利到這種地步,出了名堅硬的墊梁石,在它麵前就像是豆腐一樣。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實在是無法相信。
這是一把真正的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