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有來頭的郡主和龔婆婆走後,銀衣捕頭朱霖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他問跟在身邊的紅衣捕頭,“有沒有查到她是如何逃脫的?”
紅衣捕頭答,“據當時跟她在一起的人說,她和那位婢女,突然跳窗落到江水中,從而逃掉。”
朱霖抬頭看向門口,說道,“那幕後之人絕不簡單,現場並沒有留下什麼線索,足見其行事縝密,不可能遺漏下麵那條運河。”
紅衣捕頭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從之前的資料看,這位南洋國的郡主,師從琴道宗師顏沫,於琴道之上,已達第二境。卻並未有關她精通水性的記載。”
“這些大家族子弟,總是習慣藏上一手。”
朱霖掠過了這個話題,“查一下那位新月山莊的莊主,說不定能得到什麼線索。”
至於津海時報的主編,他直接略了過去。
他是六扇門在津海的總捕頭,對江湖上的事最為關注。前幾天的那場比武,他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知道津海中出現了這麼一位少年高手。
當然,也僅僅是進入他的視線而已,這種級別的武者,還不值得他投入太多的精力。
“是,頭兒。”紅衣捕頭應了一聲,又問道,“需要派些人手去保護她嗎?”
朱霖道,“保護人的事情,自有第九衛去做。我們隻管查案。”
…………
陳牧回到家中後,就搬到奶奶的那個院子。
之前,他為了方便寫作和練功,一個人搬到隔壁的院子裏住。主要是秘密太多,不願讓人發現。
今天出了這一檔子事,擔心那幕後之人的報複,就搬了回來,萬一真出了什麼事,好就近保護奶奶。
接下來的兩天,陳牧足不出戶,就待在院子裏,除了寫書就是練功。
兩天裏,都沒出什麼事,他一直緊繃的心神,也稍微鬆了一些。
到了第三天早上,陳牧練完功後,到屋內吃早飯,桌子上放著幾份報紙,這些都是他讓劉嬸準備的。
想要多了解這個世界,報紙是一個很好的渠道。至少從報紙上,他知道了當今的皇帝是誰,首輔是誰,還有一些朝廷的政策走向等等。
陳牧拿起最上麵那份,正是津海時報。他直接翻到後麵,見到了射雕的登在上麵,今天的是第二章。
津海時報的效率還是很高的,這麼快就騰出版麵,用來連載射雕。
“陳牧。”
突然,他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在新月山莊,不需要通傳就能來到這裏,還直呼他名字的,就一位。抬頭一看,果然是柏蘭。
他笑道,“你老師肯放你出來了?”
兩人上次見麵,已經是十天之前的事情。
“別提了,這些天,都快把我憋死了。唉,這樣的日子,也不知什麼時候是個頭。”柏蘭一臉愁苦地說道。
你就知足吧,有個老師這樣用心教你。
陳牧心裏想道,卻沒將這話說出來。
“對了,我可聽說了,你打敗了一名第二境的武者。”
轉眼間,她臉上的愁苦已經消失不見,變成了一臉的驚奇,“嘖嘖,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本事。我還以為你真的手無縛雞之力呢。”
這變臉速度,可真夠快的。
陳牧試探地問道,“認識這麼久了,你都看不出我體質異於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