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洋那邊走了兩個人出來,架起倒地的柳生一郎走到一旁。

另一名東洋人走上前,說道,“還請閣下告知姓名,好教我們知道,柳生是敗在何人之手。”

“陳牧。”

陳牧既然出手,就沒有隱瞞名字的必要。這些東洋人除了震驚惋惜之外,卻看不出什麼傷心憤怒的情緒。還真是夠冷血的。

“貴國果然高手如雲,讓人佩服。既然柳生敗了,那我們就此告辭,打擾了。”說完,帶著人,轉身離開。

李君宏並沒有阻止,人家光明正大上門挑戰,比武時也沒有下死手,一切按照江湖規矩,他也沒有理由留下這些人。

這些人走後,李君宏對著陳牧一拱手,鄭重地說道,“多謝。”

今天要不是陳牧出手,將柳生一郎擊敗,漕幫和他,今日就要聲名掃地了。在場的所有人,同樣會顏麵無存。

“李幫主太客氣了。”

陳牧客氣了一句。

鍾浩東已經包紮好傷口,站起身,說道,“陳莊主,你替我報了斷指之仇,謝了。以後有什麼吩咐,盡管開口,姓鍾的必當竭盡所能。”

“鍾館主太客氣了。”

陳牧心想,這麼看,這一架打得也不算很虧。讓漕幫和浩明武館都欠下他的人情。有這兩家的幫襯,以後他的蜂窩煤的買賣,會做得更加順利。

卻聽陶正說道,“陳莊主還是心慈手軟了一些,應當將此人斬殺當場,以免後患。”

陳牧笑而不語,心想,你怎麼知道我沒有下殺手?

…………

另一邊,那夥東洋人離開了李園,走出不遠,突然抬著柳生一郎的人喊道,“不好,柳生桑死了。”

那名領頭的東洋人上前察看了一下,果然,柳生一郎已經斷氣了,怒道,“怎麼回事?血不是已經止住了嗎?”

那人辨解道,“出了門後,他的氣息就越來越弱,剛才突然就死了,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領頭者覺得柳生的死有些蹊蹺,剛剛他檢查過了,柳生的傷並不足以致命,他陰沉著臉,“把屍體帶回去,好好檢查。”

“還有,查一下那個叫陳牧的人的來曆。”

“鬆下桑,此人應當跟南洋王的女兒有關。”說話的,正是北岩,“他身邊那名侍女,我在南洋王的府上見過。”

“你確定?”

“確定。”

“這件事,我會告知大人。”那首領說道,“再警告你一次,不管你們跟南洋王有什麼恩怨,絕不可對他女兒動手。若是壞了大人的大事,你等著切腹謝罪吧。”

“放心吧,我知道輕重。”

………………

柳生一郎之死,自然是陳牧動的手腳,他那一劍,蘊含著兩道劍氣,傷了對方的心脈。

柳生一郎氣極攻心時,引發了第一道,吐血昏迷,過不多久,另一道劍氣也發作,頓時要了他的小命。

陳牧就是欺負他們不懂得內力的奧妙,柳生一郎沒殺嚴正洋和鍾浩東,他也不好當場將人給宰了。但是放過對方,那無異於放虎歸山。

萬一人家因為這一戰,突破到了第四境,回來報仇,那他豈不是傻逼了?

所以,他暗下殺手,除掉這個後患,還讓人說不出話來。

我就是砍掉了他一隻手,誰知道他就傷重不治了,隻能說他太脆弱了,怪不到我頭上。

陳牧算盤打得很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