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邊打邊逃,竟然朝著柴房這邊的方向過來了。

到了柴房外麵的院子,鬼槍終於將那人製服了,用陰森的聲音說道,“說吧,是誰派你們來殺我的?”

被活抓那人用嘶啞的聲音說道,“落在你手裏,沒什麼好說的。要殺便殺。我隻想知道,幾個月前,你明明隻有第二境,怎麼可能這麼快跨入到第三境?”

鬼槍揶揄地說道,“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

那人冷哼一聲,不再出聲。

鬼槍卻沒有立馬將他殺了,而是說道,“你不說,我也知道。早就聽聞,通判大人手下,有兩位高手,一位擅長使刀,一位擅用劍。就是你們二位吧。”

“哈哈——”

那人大笑起來,“你既然猜到了,就該明白,憑你,是報不了仇的。”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

鬼槍說完,就聽到喀嚓一聲,那人的脖子被擰斷了。

隨後,外麵恢複了平靜,靜得連呼吸聲都沒有。

“不好!”

陳牧意識到不對,就聽見怦的一聲,房門炸裂開來,一道漆黑的短槍撞穿了大門,朝地上的林秀婉激射而去。

他反應也是極快,倚天劍已經拔出,一劍將那根短槍磕飛。

一股巨大的力道從劍上傳來,震得陳牧的手指微微發麻。

更讓他驚訝的是,那根槍被倚天劍劈中,竟然沒有斷開。

嗖的一聲,那根短槍竟然憑空一個轉折,向門口飛去,一道人影闖了進來,抓住短槍,就向他捅來。

此時,已經接近傍晚,天已經黑了。柴房內更是光線昏暗。

陳牧隱約能看見他戴著一副猙獰的麵具,身上帶著血腥味,看起來仿如惡鬼一般。他揮劍格擋。

當的一聲。

眨眼間,二人已經過了十幾招。

在這間狹小的柴房中,兩人槍來劍往,以快打快,其中的凶險,隻有兩人才明白。

這是陳牧越打越是心驚,這人的槍法怪異,讓他極不適應,而且那短槍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連倚天劍都砍不斷,對方的力量遠在他之上。要不是獨孤九劍玄妙無比,每每在關鍵時攻敵所必救,他早就敗了。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突然,外麵一道粗大的閃電劃過,將柴房裏都照亮了。

轟隆一聲巨響,屋頂的瓦片都震動了一下。

“咦?”

鬼槍發出一聲驚咦,突然停下手來,退到了門口處,用沙啞的聲音問,“你叫什麼名字?”

陳牧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絲毫沒有放鬆警惕,口中答道,“陳牧。”

“陳牧——”

鬼槍重複了一次,說道,“你的劍法不錯,從哪裏學來的?”

“我自創的。”

“看你年紀不大,就有這樣的實力,也算難得。你境界不如我,今日殺了你,你必定不服氣。等你哪天到了第三境,我再找你比一場,讓你敗得心服口服。”鬼槍說完,轉身走出了柴房。

陳牧沒想到他竟然就這樣走了,有點摸不著頭腦,剛才他槍槍都奔著要害,殺意凜然。突然就收手,這也太奇怪了點。

“難道,他認識我?”

陳牧心中猜測,這個“我”自然指的就是原身了。

這是他碰到過的最厲害的對手,實力絕不在那柳生一郎之下,更有可以擋住倚天劍鋒芒的武器,他現在的實力,想勝過對方,很難。最多是兩敗俱傷。

不管怎麼說,危機解除了。

他啟用天耳,確認鬼槍已經離開,才放下心來,抱起林秀婉,走出了這間柴房,消失在雨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