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淩決帶著幾百名禦侍匆匆忙忙趕進石峽山穀的時候,便看見遠處獨孤傲帶領著一幫侍衛往這邊馬背上走來。哼!相較於獨孤傲,他還是來晚了一步麼?!冷淩決眯起眼睛,看向馬背上那一白一黑兩抹身影。
坐在馬背上,白涵覺得渾身不自在,因為是跟獨孤傲同乘一驥。她已經盡量低著頭身體向前傾了,但獨孤傲呼出的熱氣仍是會嗬到她耳後,這種曖昧的姿勢,真的很不自在。而獨孤傲則像是故意似的,將前胸貼著她的後背。
“你臉怎麼紅了?”獨孤傲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偏著頭看向白涵的側臉故意問道。
“呃……那個,可能是天氣太熱了吧!”白涵別過頭去,不敢與獨孤傲對視。唉,自己這是怎麼了啊?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
“哦?哈哈!”獨孤傲臉上的笑意加深,“原來如此!”罷了,不難為她了,再逗下去,估計她就要吵著下馬了。
看著他們親密的樣子,冷淩決隻覺得胸口無端冒起一團火。自己急得要死,匆匆忙忙趕過來要去救她,一路上心急如焚,到了石峽山穀,看到的居然是這樣的畫麵。雖然知道她此刻已經安全了,但怎麼自己的心情就是好不起來呢?!該死!
獨孤傲抬起頭的時候視線正好對上遠處的冷淩決,看著他眼中迸發的怒意,獨孤傲嘴角揚起一道不易察覺的弧度,那笑意裏,有得意,有炫耀。其實他早就看見冷淩決一席人馬了,他隻是想看看冷淩決在看見他跟白涵“親密交流”時,會作何反應。至於為什麼要這樣做,其實,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白涵見獨孤傲不說話了,便轉過臉看向前方,看到冷淩決的時候,心裏一驚。他什麼時候來的?還帶了這麼多人馬,是來……救自己的麼?白涵沒來由的覺得心裏湧過一陣暖意。可是,他的臉色怎麼那麼差?呃……突然意識到自己此刻正與獨孤傲同坐在一匹馬上,白涵心裏頓時又緊張起來。他該不會誤會了吧?她跟獨孤傲沒什麼的!千萬不要誤會!嗯?她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啊!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想法,白涵不由得嚇了一跳。是不是太累了?還是糊塗了?居然會想這些有的沒的。
冷淩決一直沒有說話,直到他們走進了,才幽幽開口道:“不知這馬吃不吃得消!”眼神裏盡是冷意。
“三王爺請放心!”獨孤傲淺笑著說道,“我的雷掣可是正宗的烈馳驥!”同樣的,眼神冰冷,仿佛還帶著一絲不屑。話說烈馳驥乃北域神國最上等的馬種,可以連奔七日而不吃不喝,且奔跑起來速度極快,又稱神馬,它若稱第二,就無其他馬種敢稱第一。隻是此馬種數量稀缺,每匹馬的價格都需以億萬黃金計算,而且,此種馬性格倔烈,隻服從於強者,一旦認定了主子,便隻忠於主子一人,並且不離不棄,是唯一會與主人同生共死的好馬。
“哼!”冷淩決冷眼看向獨孤傲身下的烈馳驥,“再好的馬,也有倒地而亡的一天!”其實他不是不知道烈馳驥,他自己曾經就有一匹。為什麼說曾經呢,因為那匹馬不喜歡玉洛,一次玉洛騎到了馬背上,還沒坐穩,那馬便狂奔起來,把玉洛狠狠甩了下來。幸好當時自己在場,飛上去接住了玉洛,她才沒被傷到。後來,在玉洛的再三要求下,他終於忍痛遣人將那馬送進了藍林,讓它自生自滅。直到現在,他都還記得那匹馬被帶離時看向冷淩決的眼神,有不舍,有傷心,還有一絲恨意。從此之後,他便再也沒買過烈馳驥。
“哥哥!”白涵小心翼翼地叫了一聲。
“下來!”冷淩決冷冷道,“小景昏迷還沒醒!快跟我回去!”說罷,伸出左手,示意白涵撫著他的手下馬。
一聽小景還沒醒,白涵立馬就開始著急了。忙伸出手搭在冷淩決手心裏,準備下馬。可是,獨孤傲似乎沒有要下馬的意思,居然雙手環抱在胸口一動不動地坐在馬上。冷淩決冷冷看向獨孤傲,那眼神,居然讓白涵覺得不寒而栗。正當白涵準備開口讓獨孤傲下馬之時,冷淩決突然握緊白涵的手一拉,失去重心的白涵立刻向下栽去,冷淩決一把接住落下馬的白涵,將她打橫抱在懷裏,瞥了獨孤傲一眼,轉過身,徑直朝石峽山穀外的方向走去,禦侍則訓練有素地緊隨其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