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鍾---
灣仔,八仙酒樓---
此時,八仙酒樓外麵站滿了各種各樣的古惑仔。
這些人直接驅趕那些想要來八仙酒樓食飯的客人。
“這裏今晚有事兒,你們去另外一家!”
“看什麼看,不想死就快些離開!”
“走啦,不要在這裏逗留!”
那些食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一看這些人都不是好人,就趕忙離開,生怕惹禍上身。
洪興北角堂主大B端坐在八仙酒樓二樓的雅座上,隔著窗戶看著外麵。
擺放在大B麵前的是一壺茶,而不是酒。
年過四十,大B就開始注重養生,年輕時候在江湖上闖蕩沾染了很多壞毛病,現在卻需要改一改。
端起茶杯,大B狠狠地抿了一口,感覺沒勁兒,有些懷念刀口舔血時常喝的五加皮,亦或者燒刀子。
就在這時---
外麵一輛超級拉風的紅色法拉利停在了門口。
車門打開,洪興東角堂主靚坤就這麼一輛車,一個人堂而皇之地前來赴約了。
大B看著窗外,眼睛眯了起來。
大B不得不承認,這個靚坤夠膽,敢來這裏單刀赴會。
樓下---
以大B心腹阿炮為首的一幫弟不懷好意地圍堵上去,攔住了靚坤。
靚坤絲毫不懼,耷著肩膀,歪著腦袋,乜斜著眼睛,姿態懶散地看著阿炮等人。
“你們這樣做是幾個意思?”靚坤伸出指頭,姿態囂張地點著阿炮等人道,“你們大佬請我來這裏飲茶,你們卻像狗一樣擋著我的去路---怎麼著,咬我呀?!”
阿炮不吭聲,死死地盯著靚坤。
靚坤嘎嘎笑了,然後伸手抓了抓褲襠,又聞了聞手,:“騷哄哄的,不過味道很好聞---你們知道我為什麼鍾意聞這種味道?因為像你們這些撲街死的時候一定會嚇得尿褲襠……”
“誰先死還不一定!”阿炮惡狠狠地了一句。
“哈,你威脅我咩?”靚坤笑了,歪著腦袋,渾身像是沒有骨頭地靠近阿炮,目光咄咄逼人。
不知為何,阿炮突然感覺到一股巨大壓力襲來,仿佛眼前的靚坤不是一個無骨的廢人,而是一座不可抵抗的大山。
就在這時---
“阿炮,讓他上來!”大B 在窗戶口喊道。
阿炮這才瞪了靚坤一眼,閃開道路。
靚坤嘎嘎一笑,邁著流裏流氣的步伐,在眾目睽睽之下,大搖大擺地朝著八仙酒樓裏麵走去。
在靚坤離開那刻起,阿炮才覺得剛才那股壓力緩緩消失。
可即使這樣,阿炮腦海裏依舊殘留著剛才靚坤那咄咄逼人的眼神,還有那囂張無比的姿態。
……
靚坤上了二樓,一眼就看見端坐在窗戶口的大B。
靚坤笑了笑,絲毫不理會周圍那些劍拔弩張的馬仔,徑直走到了大B麵前,然後沙啞著嗓子道:“B哥,心情這麼好請我飲茶?!”著話,一屁股坐在大B對麵椅子上,斜靠著椅子,吊兒郎當地瞅著大B
大B冷哼一聲,“靚坤,你不要裝蒜!我請你來做什麼,你最清楚!”
靚坤就攤攤手,很是迷惑地:“B哥,你這樣講就不對咯!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我怎麼會知道你請我來做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