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聖宮,正殿之內---
外麵大雨瓢潑,雷聲轟隆,殿內的紮職活動卻也早已開始---
作為這次負責給葉勁東紮職的灣仔大佬大飛哥,此刻神情很是凝重地大聲問道:“葉勁東,這次給你紮職紅棍,你願不願意?”
神像前,空空如也,連隻蒼蠅都沒有。
大飛對著那空地自自話,搞得旁邊一起幫忙紮職的四位江湖大佬你看我,我看你,一臉懵逼。
他們跑江湖走穴這麼多年,從未見過這種紮職場麵,被紮職的人不來,讓幫忙紮職的在這裏演戲。
你自己演戲也就罷了,還非要把他們四個拉上一起演,這簡直有些---不成體統!
其中一名綽號叫“雲中鶴”的大佬實在忍不住了,就大聲嗬斥道:“太不像話了!現在的江湖都成了什麼樣?紮職人不來,我們在這裏搞咩呀?!”
其他人也跟著一起點頭,“是啊,是啊!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夠懶的,紮職也不過來,還讓我們這些老頭子幫著演戲,真是撲你個街!”
眼看這幫老頭在發牢騷,灣仔大飛笑了,順手抄起神龕上擺放著的“紅棍”。
這種棍子代表著社團打手的最高權威,也代表著這次葉勁東紮職紅棍的資格。
不過這時拿在大飛手中卻是一把很趁手的武器。
大飛抄著紅棍笑嘻嘻地看著四個老頭道:“收聲啦,老家夥!又不是讓你出來坐台,更不是讓你們出來陪酒賣唱,你們發那麼多牢騷幹嘛?”
“不是啊,這是江湖規矩---你問問看,哪有這樣紮職的?”雲中鶴硬著頭皮,“好歹他葉勁東露個臉,在祖師爺麵前磕個頭,然後給我們四個端茶敬水,道一聲辛苦了,這才得過去嘛!”
“就是啊,連個臉都不露,搞個鬼咩!”
啪地一聲,大飛掄起紅棍打在了旁邊擺放的茶碗上,把茶碗打得粉碎。
“想飲茶咩?那你們自己拿呀!自己倒呀!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江湖大佬?你們早過了氣的,現在隻不過是演員,拿了我八千八,過來演戲的!”
雲中鶴等人嚇了一跳,坐在椅子上,不出聲了。
大飛繼續道:“拜托,幾位大佬!請你們看清楚形勢,現在不是你們混的五六十年代,大家講義氣,拜關公,現在已經是九十年代了!講真,這種紮職形式有用嗎?都是洗腦,騙鬼的嘛!”
“要不是我應承了人家,我也懶得在這裏演這麼一出戲,還不如拿了錢在這雷雨去洗芬蘭浴,再找七八個女人做馬殺雞!你們幾個呢,就收聲收心,揣好錢,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這樣一來,你好我好,大家都好---K?”
雲中鶴等人忙不迭點頭,“K!我們全都K!”
灣仔大飛笑了,“這才對嘛!來,我們繼續---我剛才講到哪兒了,是不是該念詞了?過了這麼久什麼詞兒我差不多就忘了,隨意吧---”
於是,灣仔大飛就大聲念詞:“白藕青葉紅蓮花,三教原來是一家;三花聚頂洪門會,五氣朝元赴龍華;青紅白陽一般同,紅棍紮職幾人明……”
一陣電閃雷鳴---
灣仔大飛高呼:“葉勁東,從今往後你就是洪門紮職紅棍!我灣仔大飛證明,四老證明,有違幫規,誅地滅!”
轟隆隆一個炸雷落下。
大飛將手中紅棍高高拋起---
祖師爺神像怒目圓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