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老人嚇得忙搖頭,更顯卑微的懇求,“沒有,吳主任,我們隻要您看看,看看他。”
“都了看了也沒用。”吳勇聲音冷了四五度,“他什麼樣子,我已經能猜到了。你們不僅為難人,也太無理取鬧了,也不想想你們家什麼條件?就算富裕人家也養不起這樣耗錢病人,我也是看你們可憐才勸的,別得寸進尺。”
“吳主任,我兒子他,他。”對方話都到這個份上,兩個老人的心髒都被捏緊了難受,他們以為這個醫生是善良的是好的,可是今從他們帶著人過來,他就從來沒出麵過,甚至他們的兒子,他看都不看。
其實這次他們兒子發病並沒有上次的厲害,隻是直接昏迷了,一直沒醒,他們哪敢讓他再在家裏?
見到兩個老人終於不話了,吳勇對著兩個保安示意了眼,總是堵在這裏,耽誤他不少時間,不知道他時間有多寶貴麼,他還要去跟他的恩師吃飯呢,要是因為這兩個人遲到了,以後休想再給他們家任何人看病。
不得不吳勇夠狠,隻要是人,一旦病重,來得及送醫院的話,身為方城的人首選就是方城醫院,不會避免的會找他看病的。
作為醫生最基本的不是要求你醫術多好,首先需要的是醫德仁心,而不是為了不讓自己手上死個人敗壞名聲防止他上爬的路,就見死不救,甚至連病人都不看就斷定他活不了。
這是醫生?病人家屬聽醫生的話,一旦信了,就算有救拖回去隻有死路一條,這簡直就是劊子手。
就在這氣氛凝結的時候,一個驚呼的聲音響起了,“咦,那個姑娘在幹什麼?”
頓時間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兩個老人身後破舊的板車,見到一個年紀不大的姑娘,臉沾染了不少灰塵,看不清麵貌,連頭發上都有一層黃色薄灰,身上更是不用了,看上去髒兮兮的,身後背著一個書包,脖子後麵還掛著一個草帽。
正伸著手拿掉板車上那躺著被蓋住了由碎花紅布拚湊而成的薄被,連蓋在板車上人頭上遮陽的草帽都被她拿了下來。
當那草帽被拿下來的那一刻,迎著最後一刻下山的太陽光輝,他們終於見到了板車上的人什麼樣子。
膽的甚至嚇得都退後了一步。
其他的人也是不好的臉色,那板車裏躺著的真是個人?露出的皮膚青紫青紫的,嘴唇居然都是黑的,額頭還有脖子上都能夠見到青筋。
因為薄被牽開了,那板車裏瘦弱人露出的皮膚也都是青紫的顏色,不知道是因為還在疼還是別的什麼,他的麵貌十分猙獰。
哪有人得了病是這個樣子的?這已經不能稱之為怪病了,這要是在古代封閉的農村,恐怕會以為他被惡鬼附體,然後被活燒了。
難怪他們醫術高超的吳主任救不了,這樣子的人怎麼救啊!
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就這麼個不知道從那裏冒出來的姑娘,見到那板車上人的模樣,居然半點都不怕,甚至眼眸還帶著一絲的懷念,然後開始替他把脈?
沒錯就是把脈,沒出一分鍾,姑娘鬆開了青紫的手,從她書包裏拿了一個鐵質飯盒和一個罐頭玻璃瓶子,罐頭玻璃瓶子裏居然裝滿了侵染了碘伏的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