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望峰。”完,張域沒吭聲了,自覺可笑,什麼時候他這麼信任一個姑娘了,也許她根本就不認識這樣一個人。
“果然是他。”
張域終於抬頭了,看向一副了然之色的蘇簡,內心複雜又有種不出感情。
“那麼,你坐牢的事情,你家產清空的事情,都是他做的了?”蘇簡前世就憎惡他,今生雖然還沒碰到,卻已經不想輕易饒恕他。
張域自覺其他的也沒與蘇簡,“你怎麼知道?”
蘇簡笑了下,能送那麼珍貴的木雕給她姑的人,這邊人又他家是木雕世家,既然是木雕藝術家,那麼對於稀有木頭,隻要碰到了就會下意識的買,然後當成珍寶儲藏起來。
祖輩積累下來,財富能少了去?
現在卻變成這樣,明他破產了,可就算再怎麼騙人,要補償給別人,祖輩積累的財富,怎麼可能一夜之間就沒了?
還住到這髒破的地方。
不管是前世還是現在,蘇簡一眼就看穿,張域是個內心善良卻不善言辭的人。
一個不善言辭的人,是不適合談生意的,如果不是他去交易的,中間若是有個交易人,陽奉陰違,斂了他給商家的藝術木雕,換了贗品過去,誰又會相信這裏麵沒有他的手筆?
很明顯,張域被他最信任的人背叛和陷害了。
蘇簡揉了揉額頭,這樣起來,陳望峰從中作梗不少,後來居然還有臉去娶她家姑,還有臉要回去那個禮金?
“能跟我他騙你的具體事情麼?”蘇簡想知道,這個人到底有多卑鄙無恥。
眼眸多了寒光。
李討喜再次咽了下口水,連他都感覺到蘇簡身上突然的戾氣。
張域一顆心也跳動的厲害,實在是眼前的姑娘,明明模樣清秀,樣子乖巧,可渾身散發的氣息,讓人覺得可怕。
想到被她救下的母親,張域沒猶豫多久,將他和陳望峰的事情告訴了蘇簡。
也如同蘇簡猜的那樣,張域和陳望峰認識在五年前,那個時候陳望峰算是一個來這邊玩逛的公子哥,經人介紹認識了他,之後一直跟他打關係。
陳望峰本身就是個擅言辭會籠絡人心的,很喜歡木雕,對珍稀木材等十分了解,很快得了張域的信任。
兩個人就差拜了把子,因為張域隻喜歡雕刻不喜歡與人打交道,陳望峰就主動替他分擔生意上的事情。
包括買賣珍稀木材,生意談妥之後,張域可是將貨真價實的東西給了陳望峰,結果到了買的人手裏成了被特地偽裝成真品的贗品。
因為那些人對出自張域之手的木雕都十分信任,沒再請人鑒定,一直到張域被人告了。
這事情傳揚出去,買賣過張域木雕的人,自然都發現了是假的,一發不可收拾,各個告上了他。
李討喜聽著義憤填膺,“這個陳望峰真不是人,虧得你這麼信任他,陳家不是很有錢麼?居然用這種手段騙人東西?三百萬,得了幾億的你家傳下來的珍貴木雕和稀有木材,你完全可以上高級法院告他。”
“告不了。”蘇簡聲音沉穩,“一,他沒證據,二,人怎麼也是通過正常手段跟張婆婆交易的,還簽了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