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教不了了,這女兒以後在外如何與他李健朗再無任何關係,就算死了,他李健朗也不會給她收屍,他狠心冷酷也好,他做父親的義務和責任隨著死過一次到此為止。
蘇簡雖然沒聽到他的回答,從他眼神看出他的想法。
話完了,李健朗不會再有輕生想法,蘇簡才能真正放心。
輕輕呼出口氣,看了時間已經六點了,她真的很累,尤其想到今就要開始考試了。
“李叔叔,我去休息下了,救護車馬上會帶你們去醫院,錢阿姨那邊,我什麼都沒。”
李健朗已經不知道該怎麼感恩蘇簡了。
她年紀是個孩子,可考慮的事想的是遠比他們想的多,更重要的是她顧慮每一個人的心情。
李健朗張開嘴,扼住的喉嚨依舊一個字不出。
“別走,蘇簡,你別走。”
李雅芬恐懼的大聲叫喊,卻也隻能看著蘇簡無情離開的背影。
等安靜下來之後,李雅芬害怕的看著還躺在床上眼睛冰冷盯著她的李健朗,出於生存的本能讓她怯懦且淚流滿麵的叫了一聲,“爸。”
隻是這聲爸,卻再也不能讓李健朗為她動容了。
“對不起,對不起。”
大聲的哭泣伴隨著道歉,李雅芬的恐懼逼迫她認錯。
“主人。”
出去,麵對外麵冷氣,呂浦特地走到她右邊為她抵擋些風,隱約能聽到裏麵道歉的哭聲。
“剛剛我接到沈先生的通知,他提醒我這次考試是不能帶任何自己救人的銀針或者其他醫療器械的。”
蘇簡將手裏一直拿著的書包遞給呂浦,不再管裏麵的事,她相信冷靜下來的李健朗能處理好這一切。
“裏麵有張家流傳的銀針和手術刀,還有各種資料和醫書。”
“你幫我拿回張家。”
“主人,你的手機。”
“也拿回去,醫協會弄得這麼神秘,不可能讓我們帶能與外界聯係的東西。”
蘇簡身軀有些發寒,她知道這是生病的前兆,雖她喝了預防感冒的藥,畢竟那麼大冷的,泡了那麼久的冰水。
隻希望醫協會那邊能給藥。
至於公司這邊的事情,有這次的會議讓蘇簡知道,很多事情他們自己就能處理,甚至可能比她沒在處理的更好。
蘇簡對他們唯一的要求,還是不許沾髒活兒,任何事情隻求問心無愧。
“我去休息下,七點四十叫我。”
好在這裏離集合的地方近,蘇簡也通知了陳耳東讓他自己過去。
休息之前蘇簡還是將呂浦準備的藥給喝了,裹著軍大衣就躺在其中一個宿舍的硬板榻上。
可能身體雖然疲勞,蘇簡精神還是太過緊繃,如何都睡不著,隻能閉目養神。
縱使如此,也隻覺得時間過得很快,被呂浦叫醒後,蘇簡腦袋暈了下,很快清醒。
“主人。”
呂浦察覺到蘇簡神色失常,絕對是要感冒了。
“去開車吧,不能遲到了。”
呂浦沒法,隻能順從蘇簡的意思。
京都距離開泰府區三百米相對人稀少的地方,雪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鏟掉了,一輛大巴正在停在那裏,大巴的前麵站著一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