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耳東知道不是他們這些行醫者沒用,他們雖然年紀也不大,在麵對患者,在做手術的時候都是很冷靜的人,隻是突然被人動手,並且身體被點了死穴動不了,半邊身子麻痹,對於學西醫中醫不懂死穴的人來超出他們的認知範圍,才會失去冷靜。
人一旦失去冷靜,在漆黑陌生的地方,很容易出事。
起碼,到現在為止,這些人從來沒想過用什麼卑劣手段強迫競爭者退出比賽,每一個人都很認真的參與這次比賽,想要用實力贏得勝利。
蘇簡救了他們,他們每個人都感謝她。
何秀蓮點頭,衝著裏麵喊了一聲,一個摔傷但還能行動的十九歲男子緩緩走了出來。
也看到了靠在石頭旁邊臉紅的有點可怕的蘇簡。
“蘇簡發燒了?”
“周流,你先將水拿進去喂給他們喝,我在這裏看著點她,她昨晚上是帶病救我們的,她昨就低燒了。”
何秀蓮被蘇簡救下的時候被她碰到過手腕,她那個時候就很熱。
她當時還懷疑,她發燒了怎麼還有那麼好的精力,原來是刺激了穴道。
想到這裏,何秀蓮不知道咋的,忍不住落淚了。
也許心裏一直帶著慌,她也是農村出生,但因為家裏有一套獨特的治病方法,所以他們家在家鄉很出名,衣食無憂甚至可以富,她一直跟著爸爸學醫,根本就沒出什麼遠門,這次考試家裏人都看重,她怎麼也沒想到好好的考試會變成這樣。
昨晚上那麼黑,那麼可怕,她還掉到了一個坑裏,都絕望了,被蘇簡救下後,跟著她,她才安心。
“秀蓮。”
他們經曆昨晚的事情,已經相互認識了,並且熟悉了,周流從她手裏接過杯子看到她哭,心裏也不好受。
他們都是開開心心並且帶著興奮和野心過來參加比賽的,沒曾想才開始就折了,還弄得渾身是傷,還得靠一個比他們年級還的蘇簡救。
“我沒事。”
何秀蓮忙擦了臉上的淚水,“你把水拿進去吧,馬開元他很渴。”
馬開元因為微胖的身體,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整個右大腿都骨折了,最嚴重,剛剛還在嗷嗷叫疼。
馬守光因為和他走散了,到現在不知去向。
周流心因為她眼淚,已經不好受了,又擔心蘇簡,“陳先生去給她找藥了,應該很快就會回來。
她不會有事的。”
“嗯。”
眼見周流即將進去的時候,何秀蓮咬了下嘴唇,“周流。”
周流停下,轉頭看著她。
何秀蓮死死捏著背包垂下來的帶子,“我們的牌子都丟了。”
周流心一沉,已經知道她想要什麼了。
“我想放信號彈。”
何秀蓮蹲著下身子握著蘇簡的手,朦朧的眼神透著堅定,“這不過是一次考試,哪怕千載難逢,它比不了一條人命,而且,我們有什麼資格要求蘇簡去幫我們拿回號碼牌?”
“不管這是不是醫協會的測試,我們既然弄得這麼狼狽,就沒有資格進入醫協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