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複雜,不管怎麼,張喜秋也是張家後人,被如此殘害,他們都的過去一趟。
當夜淩晨,陪著得了消息的蘇培生連夜飛方城,回到家,本以為家裏人都應該睡著的封暖被大廳內不開燈就這樣做著的人嚇了一跳,“爸?”
剛開燈發現他在慌忙的擦著臉,抬頭的時候眼眸有些紅。
“怎麼回來了?”
封雲才皺著眉頭。
封暖聽聞低了頭,聲音有些悲苦,“培生大伯母娘家爸媽去世了。”
突然想起了什麼忙抬頭,“對了,爺爺好像認識她的。”
“別告訴他們!”
封雲才立馬開口。
“啊?”
封雲才彎了腰,低著頭避開封暖的目光,聲音沙啞,繼續道,“不能讓他們知道。”
他們會受不了的,他爸媽幾乎將她看成自己的半個閨女,若是知道他們死相那麼可怕,他爸也許遭受打擊能撐下去,可是他媽媽的身體撐不下去的。
“很晚了,你上樓休息吧。”
“爸,你了?”
“爸,想要,在,待一會兒。”
封暖察覺到他聲音帶著幾絲壓抑的梗咽,哪裏放心的下,直接走到沙發前順著他身邊坐下,看著他彎著要勾著身軀,“爸,你也認識培生大伯母娘家爸媽?”
封雲才又擦了下眼睛,吐出濁氣,調整難受的心思,抬頭紅著眼盯著自家麵色單純的閨女,“你爺爺奶奶認識的人,爸能不認識麼?
爸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他們死了,爸難受一下不行麼?”
“他們兩個就是蠢的,難怪一直被人欺負,死的那樣慘。”
封暖沒想過她爸突然會發脾氣,而是整張臉都變得有些猙獰。
“蠢!活該!”
“爸!”
封暖真的被封雲才的表情嚇到了,見到他生氣暴躁又充滿悲傷的上樓,呆滯在原地。
方城鄉下秦家,一直亮著燈光,這十裏八村還是有專門斂屍的人,不別的,張喜秋脖子怎麼也得給她縫好。
她那屍體多看一次,作為親人的秦曉蘭就崩潰一次,更別親手給她縫了。
他們誰也沒想過,蘇簡固執的要接手,甚至還讓人送來全套的手術縫合器材。
看到她自從在秦曉風懷裏哭過之後,一臉麵無表情的冷漠,眼神透著依舊透著無神的進去,也不關門,就像上手術台一樣,輕聲跟張喜秋話,語氣柔和,縫到什麼位置乃至大血管了還會告訴張喜秋,仿佛張喜秋還活著,她怕她害怕,怕她疼一樣。
大家眼神怪異又覺得可怕。
生怕蘇簡得了失心瘋!更多的是看不下去的悲傷,哪敢去阻止她。
臨了,她脖子上還被包紮的幹幹淨淨,加上被她擦拭了,張喜秋看著真像個剛被人救下來昏迷的傷者。
秦曉蘭被蘇簡叫進去看了眼,痛哭的昏迷了,也怕極了此時還帶著微笑撫摸張喜秋和並排躺在她身邊秦滿漢臉的蘇簡。
當夜蘇簡固執守夜,誰也攔不住,跪在兩個人的床前。
秦曉風和秦曉軍也和她一同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