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有點懵,下意識的揉了揉,的確是細膩的很的粉末,她沒動過那個女人手上的包裹。
嘴角抽搐,難不成真的會掉色,還掉那麼多?
蘇簡又摸了摸自己的右眼角,實在摸不出來,也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照鏡子,再說她也沒鏡子。
“啊,疼,疼,好疼啊。妞妞爸,妞妞爸,我受不了了,可以讓他先停下麼?”
聽到這個強忍著疼還壓低的聲音,蘇簡心都提了起來,忙朝著前麵不遠處伸出手,說完之後還用自己的衣服卷成一塊咬著,臉都疼的扭曲的人看去。
在這期間已經有人紋好了,尤其本來就帶有紋身的人,隻要撒上其他三個男子身上帶著的那種特殊的紅色粉末,貌似就被他們的紋身吸收了。
根本就不需要再紋的,也省了他們的事。
所以將蘇民臣和秦曉蘭留到了後麵。
問題在於,他們都是經曆過紋身的人,怎麼也沒有和她一樣疼的那樣厲害。
門內其他的人見到這一幕,冷笑連連,“不過一個圖騰,這麼點疼都忍受不住,還敢來門內!”
“別這樣說,你指望一個懦弱婦女能忍受其他人不能忍的疼?”
“是麼,門內一個三歲孩子,不,剛出生的嬰兒都忍得了,偏偏她忍不了?不知道還以為不是紋身,是要她命。”
他們有哪裏知道,秦曉蘭是多麼能抗能忍的人?就因為她性子看著軟糯,就忍不了疼?
蘇簡最是了解她媽媽的,就算蘇簡不了解她,一個連生孩子的疼都經曆過的女人,這輩子還有什麼疼,是她忍不了的?
蘇民臣同樣了解嫁給自己二十多年的枕邊人是什麼樣的人,她疼的額頭都冒汗了,而且手臂那半個圖騰裏都開始冒血了,周圍人的嘲笑,他不想看,他隻知道自己妻子現在很難受,很痛苦。
顧不上自己的手臂,當即攔住那個男子,“別紋了,我妻子不紋了,她不紋了。”
秦曉蘭渾身還以為手臂上的疼而發顫,剛被蘇民臣護在懷裏,就聽到前麵給她紋圖騰的小夥子冷不丁的開口,“不紋圖騰不可入門,當然,你也回不去,隻能留在這外麵,等死。”
蘇民臣心一沉,現在有些後悔對這邊事情什麼都不了解,就一股腦的帶著自己妻子過來了。
沒能幫到自家女兒,反倒還要先搭上自己媳婦的命不成?
“妞妞爸。”
蘇民臣怔忡的看著秦曉蘭推開他,然後堅定的將手伸向那個男子,語氣還顫抖,顯然疼痛並沒有消失,“我,紋,小夥子,你接著來,我能忍受的。”
蘇民臣眼眶鼻子頓時酸了。
秦曉蘭嘴唇慘白,對著蘇民臣露出一抹安慰的笑,“沒事,你也接著紋,別因為我耽誤大家時間。”
“可是你。”
秦曉蘭微微搖頭,可就在那捏著銀針的男子下針的時候,秦曉蘭渾身抖得厲害,出於求生的本能就差將手縮回來了,硬是被她用另一隻手死死攔住。
她必須過這道坎,她也不知道自己紋個圖騰怎麼這麼疼,這麼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