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戴也有男人的血性,看到這寥寥無幾的人,眼眸中有幾分暗淡,同時嘴角也劃過譏諷的笑,他並不是本事大的人,今個對戰的也並不是強大的人,畢竟剛開始第一天,主辦方也還算有人性。
周戴前麵的壯漢,也是古武三層,身上還能夠見到不少刀傷,有的還沒愈合,看著都讓人心驚。
兩個人相視一眼,也就這一眼,雙方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無奈和說不出的複雜。
若是能在高城謀得好工作,誰又會來這種用命拚才能掙到錢的地方。
這壯漢來這裏也有四五天了,昨天去了一趟六擂台,差點被打死,那邊是提供武器的,武器自選,重傷這邊也不給治療的,靠著自己的能力恢複,好在今天又被提回十擂台。
既然沒多少觀眾,對方又受傷了,周戴是有所保留的,幾乎是點到即止,本來來看打擂的人都是尋求刺激的,這十擂台這樣打架,還有什麼看頭?
還想看稻區人被狠狠揍的人,氣的踹了座椅,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這可好,等周戴打完,這個擂台就剩下蘇簡三人和一個在座椅上睡覺的人。
連那監督的裁判兼報幕的人都覺得無聊。
周戴一下去,輪到王武強了,報幕人剛說完,就見到站了三個扛著麻袋人。
“有事?”兩個監督的裁判,都是瘦瘦的,麵容都在四十歲左右,懶懶散散,連相貌上都有五分相似,有胡須的叫劉明達,沒胡須的叫劉明覺。
“我聽說簽了這邊打拳的人,第一天有兩場,上午第一場,古武五層之下,都是從十擂台開始,等他們打完就有個投票,投票決定他們下午擂台場次是不是?”
劉明覺點頭,“小姑娘很清楚麼,看來不是第一次來。”
“我想問問,這些擂台是按照實力排名麼?”
“不一定。”既然是顧客,劉明達和劉明覺自然認真回答她的問題,“在哪個比試台和誰比試,都是看觀眾投票。”劉明達說道這裏,微微眯了眼睛,“如果觀眾厭惡誰,想要看到一場掠殺遊戲,隻能說那個人倒黴。”
“而且這樣的掠殺遊戲,最能吸引觀眾眼球。”
柯華聽到這些話臉都嚇白了,“打擂台會,會死人?”
這話惹得劉明覺笑了起來,“你這小孩說的好笑,上擂台本就簽了生死協議,不以生死為前提的打架,誰願意看,以死相搏,才精彩不是麼?”
劉明達指了擂台此時打鬥起來的王武強和另外一個同樣受傷的對手,“今天但凡這裏人多的話,王武強的對手會毫不客氣的對他痛下殺手,你可信?”
贏了大筆錢,可以請金鼎大廈的治療蟲師給治療,這也是為什麼贏的人能一直贏下去,哪怕不擇手段也在所不惜,輸的人隻會因為受傷沒錢醫治到最後病死。
正因為沒什麼人,就算贏了也沒錢,還不如趁著這局保存精力,同時試探周戴等人的本事。
古武提供給人的,就跟強身健體蘇簡曾經練得張家太極一樣,不過隨著年月累積,它會積攢力量在人體內,這種力量被人如何利用,就得看看個人的身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