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知道被高城人所逼,周戴三人去過金鼎大廈的擂台,所以不會和高城人一樣認為過來的都是壞人。
起碼接觸了趙戈的稻區人,雖然怕他身上的戾氣,能感覺到他對他們沒有惡意。
稻區人本來就知道自己的地位低微,從來不敢看輕任何一個從高城過來的人,更何況趙戈等人還是蘇簡的座上賓。
他們尊重他,也如同尊重蘇簡扁鵲離一樣。
連小孩子知道他們得了蘇簡大恩,的對她尊重,無關於身份。
當見到那群人身上也沾染不少血,各個臉上身上還有淤青,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慘叫以及現在還未曾驅散的血腥味。
眾人看他們的眼神不僅有崇拜尊重,還有感激。
跟著趙戈的一群人依舊看不上稻區人,見到他們扛著鋤頭出來幹活,各個露出不屑。
不過他們活動了一晚上,累的夠嗆,不敢想,白家到底派了多少人來,關鍵這些人貌似都不是白家出來的。
更像是高城區做傭兵任務了,除了他們本身認識交往得來的人,他們放過了,其他的人都被滅口了。
從金鼎大廈出來到這裏,他們不想那麼快被高城的人發現。
早上八點,一群人又餓又渴。
一個婦女帶著幾個孩子和年輕的姑娘端了茶水和自己家裏的做的包子點心,有些害怕,卻還是大膽的走到他們身邊。
突然到來稻區的婦女孩子,讓這群剛放鬆的人立馬警惕起來,散發著可怕的氣息。
拿著茶杯本就戰戰兢兢的幾個年輕女孩嚇得發抖,差點扔了茶杯就跑。
還是為首的鄭喜陽的媽媽和柯華的媽媽比較淡定,盯著受傷的他們。
也不敢說什麼,放下茶水杯子還有包子等,帶著孩子和年輕女孩往回走路過白森婷的時候,特地拿了一塊幹淨的毛巾放地上。
每一個人的眼神裏帶著害怕的同時,卻又充滿著說不出的善意和感激。
白森婷並未起身,就這樣躺在地上盯著她們。
還有個七八歲的孩子見狀嚇得躲在自己姐姐的背後,又對她分外好奇,最後鼓起勇氣,從懷裏掏出一隻疤痕蟲。
輕輕的放在毛巾上,聲音很輕,還帶著恐懼,“這是今年我過生日的時候奶奶送給我的,姐姐,你受傷了,是為了我們受的傷,奶奶說,你們都是好人,流血很疼的,小寶就怕疼,用它可以療傷。”
一等級的疤痕蟲治療不了白森婷身上過了一晚上有些感染的傷,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麵對這樣純真的眼眸,不參雜任何雜質,白森婷看著心揪了下。
孩子說完馬上回到自己姐姐跟前,牽著她的手,和柯華的母親鄭喜陽的媽媽一同回去了。
整個草地分外安靜,所有人都用複雜無比的眼神盯著她們留下的東西。
他們之所以出手,並不是為了稻區。
蘇簡就站在入口出,盯著這一幕,沒多久,那群人還是起身拿了稻區人送過去的食物和水,狼吞虎咽的吃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