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七沉吟了一會:“以秦國現在的國力,想要將青天宗,神皓宗驅逐出去並不難,但是這樣一來就與天下山上宗門公然做對,國君做好準備了嗎?”
秦王苦笑了一聲,“事到如今,還有什麼退路嗎?秦國以戰功立國,將士人人爭勇殺敵,以軍功爵為榮。但是這些年來,不管青壯老少,皆想著成為所謂的山上人,高高在上。”
說著恨恨的拍了一下桌子,“長此以往,必將動搖國本。”
看著秦王臉上湧起的不正常的潮紅,葉七明白,秦王是想給阿政鋪路,將山上宗門驅除後,再讓阿政以懷柔的方式安撫那些山上宗門。
葉七鄭重的道,“隻要有我在,我必將保阿政安寧。”
秦王欣慰的笑了笑,站起身上,整理了一下儀容,對葉七施了一禮,葉七連忙躲開,秦王卻道,“葉真人,現在我是以一位父親的身份表示感謝,請不要推辭。”
葉七無奈,隻好受了這一禮。
阿政在旁邊卻是知道,淚眼摩挲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和師兄。
秦王回頭對阿政笑了笑,“不要哭,父王還沒那麼容易死,這段時間你就待在公子府。”回頭又對葉七說道,“葉真人,阿政就拜托你了。”
葉七點點頭,鄭重的對秦王行了一禮,這是對一個父親舔犢情深的尊重。
葉七帶著阿政緩緩往王宮外走去,天氣好像突然有些轉涼,肅殺的寒風呼呼的刮過,天空中已經飄起細小的雪花,阿政頻頻回頭看去,卻看到殿門口一直有個黑色的身影在那邊凝望著他,終於忍不住大哭出來。
……
“師兄,你說我父王會不會有事?”公子府裏,阿政愁眉不展的問道。
葉七拍了拍阿政的肩膀,安慰道,“你父王是一國之君,王宮裏麵護衛重重,這次安排也是萬無一失,你父王隻是擔心會有意外,你放心吧。”
阿政呆呆地點點頭,板著手指頭數道,“除夕夜還有七天,你說,那天真的能將青天宗,神皓宗那些人一網打盡嗎?”
葉七抬頭想了想,“那天已經是最好的機會了,青天宗,神皓宗門下的雜役幫閑都會回家,隻剩下宗門弟子,等人疏散完以後,破靈衛就會封鎖坊城,秦國國力強盛,軍中武夫修士不少,你父王麾下又有一大批練氣士,對付這兩個宗門肯定沒問題的。”
秦國因為地處中土西北,百姓悍勇,資源又遠不及中土豐富,強大的宗門早就將靈山寶地都占據了,像青山宗,神皓宗這種的宗門,不過是大宗門派弟子建立的下宗,大部分都是外門弟子,實力隻能說是二流。
不過打斷骨頭連著筋,下宗若是出了大問題,上宗也被打臉,斷然不會坐視不理。所以秦王定下的策略並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一是以防對方狗急跳牆,二是怕上宗借機出手。
阿政還是有些憂心忡忡,不過很快又振作起來,眼神中透著堅毅,主動對葉七說要去演武場,將之前那些奴隸組建一隻自己的班底。
葉七和阿政走到演武場,卻發現演武場上早已經熱火朝天,青壯們正在這次阿政帶過來的破靈衛軍士的指導下在進行力量訓練,老人和婦女帶著小孩則在一旁營地裏清洗衣服,整理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