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們傷我兩宗弟子頗多,毀壞房屋不計其數,本該取你幾人性命,但是念你幾人修行不易,遂本宗主決定將爾等關押到本宗水牢麵壁思過,三年之後如果爾等洗心革麵再將爾等放出。”青玄道人禦風而來,停在空中,居高臨下的對幾人冷冰冰的說道。
本來青玄道人也想大事化小,不過久居人上慣了,就算在秦王麵前他也毫不客氣,看到幾個小輩火氣瞬間也上來了,管你是諸侯之子還是公侯之後,敢如此欺淩山上宗門,不給你們點顏色還真不知道這天下是誰的。
葉七看著青玄道人,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無理取鬧,強詞奪理,將他人視若草芥,這就是所謂的山上宗門。哪怕你是移海境又如何,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不待葉七說話,阿政身後一直站立的鬥篷男子發出一陣大笑,“青玄宗主,國之儲君,公侯之後,仙家弟子,在你口中生殺予奪,你可是好大的口氣!”
青玄道人被嗆的麵紅耳赤,本來還想著如果這幾個小輩示弱,稍加懲戒就算了,給彼此一個台階,沒想到對方如此不給麵子,當即冷喝道,“在這東平坊,龍來了給我盤著,虎來了給我踞著,你一個小小監天司司首,也敢大言不慚,秦王沒教過你禮數嗎?”話音未落,一隻巨掌從青玄道人手中擊出,巨掌在空中五指化成爪狀,竟是想直接將監天司司首廖隘擒去。
廖隘向前一步,同樣也是一掌擊出,一掌一印在空中碰撞,發出驚天一聲巨響,相撞的餘威有如漣漪一般四散而去,四周無數房屋化為灰燼。
移海修士,竟然恐怖如此!
“你竟然也到了移海境?果然是深藏不露啊!”青玄道人驚道,這個廖隘一直神神秘秘,雖然見過幾次,但是氣息一直在斬我境,沒想到一出手氣息暴增,已經和自己相差無幾,秦王用他真的隻是為了製衡山上宗門嗎?青玄道人不禁想到。
鬥篷男子廖隘與青玄道人對了一掌之後,默默退回原地,隻冷冷的對葉七白盧說道,“走吧。”葉七點點頭,今日氣息不穩,也沒有萬全準備,確實不適合再起幹戈,有廖隘在,想必青玄道人也沒轍,將阿政背上,叫上白盧就往坊外走。
離開兩宗地界,原來熱鬧的坊市此時也空無一人,隻剩下幾扇虛掩的門窗後麵露出一雙雙好奇的眼睛,想必今日之事很快就會傳遍鹹陽城,之前兩宗派人去奪寶在公子府內,並無多少人知曉,今日卻是在兩宗宗門口大戰,而且毀壞無數房屋,聲音震耳欲聾,那些外門弟子,門下雜役想必很快就會將消息傳出,我本低調,奈何形勢逼人,葉七幽幽的想道。
白盧倒是一聲不吭的跟在旁邊,心中滿是震驚,這才是移山倒海的大修士啊,隻可惜資質所限,白盧知道自己在修行無法走到最高處,但是還可以在戰場上走向巔峰,白盧心中默默給自己打氣。
葉七三人走後,廖隘卻一直站在原地,一襲黑袍仿若一座巨山,壓的人喘不過氣。
青玄道人冷冷的盯著他,許久才開口道,“秦王是想和我們決裂嗎?”
廖隘淡淡的道,“山上宗門,世俗朝廷,自千年前人皇隕落起便是如此,怎會輕易更改。”隨後頓了頓,“一個秦國儲君,一個隱世高人弟子,一個將門之後,想必宗主也不想鬧得太難堪吧?”
青玄道人一甩衣袖,“此事令我宗門蒙羞,斷無可能就此算了!”
廖隘認真的點了點頭,“這樣,我代表秦王答應你,明年給兩宗靈石供應增加兩成,兩宗各增加十個邊軍隨軍修士的名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