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道:“公台,雖然說君子絕交,不出惡聲,不過公台你確實太無恥,背主求榮,還要置舊主於死地,世上厚顏無恥之輩,無出公台之右者。”
陳宮也不惱,他笑道:“孟德此次乃咎由自取耳,我本全心全意輔佐於他,誰知他剛愎自用,不聽忠言,在兗州倒行逆施,濫殺無辜,文若你自己說,孟德在兗州殺了多少無辜之人?就說邊讓,他又有何罪?孟德強征錢糧不說,還發丘摸金,這豈是人主所當為?豈非桀紂乎?諸君還要跟隨他,豈非助紂為虐乎?”
陳宮的話讓荀彧啞口無言,曹操的這些所作所為,他也不同意,可是曹操還是沒聽他的,依然自作主張,這讓他能說什麼?
可是程昱同樣長笑道:“文若,何必與這無恥小人多廢話?陳宮,我等早已看穿你的計策,你就等死吧!”
陳宮也知道這幾人心誌堅毅,不可動搖,因此不再費唇舌,指揮著手下繼續與他們苦戰。
卻說在城中的主戰場中,呂布軍逐漸落在了下風,而呂布雖然在典韋身上又開了幾道口子,卻始終無法徹底解決典韋,看到曹軍瘋狂進攻,呂布又萌生了退意,他一邊跟典韋交手,一邊偷偷察看退路。
張遼是最了解呂布的,他看到呂布的模樣,就知道他想跑了,他拚著受了一點小傷,將對麵瘋狂進攻的曹仁給逼開,然後大喊道:“主公不可再退,若是再退,全軍將死無葬身之地矣,主公也將無家可歸,難道主公想要流浪一輩子嗎?主公你還有妻兒啊!”
張遼的話點醒了呂布,是啊,他這半生漂泊流浪,這幾年他的妻兒老小,還有他這些忠誠的手下,都跟著他到處跑,如果這一次他再跑了,那他們還能跑到哪裏去?還去張楊那裏寄人籬下嗎?
不,他不能再跑了。
呂布的鬥誌被完全激發了出來,他大吼一聲,如虎如獅一般,他將一杆方天畫戟使得如遊龍一般,上下紛飛,對典韋拚命的招數也不再招招避讓,這一下,典韋可就頂不住了,他的身上很快便又添了幾處新傷,而且比之前受的傷要重的多,而他的成果便是在呂布的鎧甲上添了幾道痕跡。
呂布畢竟是無敵猛將,之前看似落在下風,其實是他不願意受傷,所以隻是氣勢被壓製了,現在他也搏命了,在氣勢上不落下風,他武藝上的優勢便顯露出來了。
而呂布手下的八健將打了這麼久,他們也同樣豁出去了,他們的攻擊同樣變得瘋狂,反觀曹操手下將領,他們的瘋狂持續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剛不可久,現在他們的攻擊速度不可避免的變得慢了下來。
此消彼漲之下,呂布軍反而開始占了上風,曹軍落了下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