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劉繇幹脆閉上了眼睛。
魏延開口了:“振武將軍,右將軍一向對你敬重有加,他說你是一個好人,若是在太平盛世,自然能夠做出一番事業,不過如今這個亂世,並不適合你這樣的人,因此,這揚州你是不能呆了,右將軍也不會傷害你和你的家人,你可以去雒陽,天子應該也去了雒陽,你可以在那裏繼續為天子效力。”
劉繇睜開了眼睛,愣了一會兒,然後歎道:“我為天子守牧一方,尚未為天子建功立業,連揚州都守不住,便孤身回到雒陽,又如何有麵目去見天子?”
魏延笑道:“公此言差矣,守不住揚州非戰之罪,實乃天下大勢使然,公又何必自責?公留此有用之身,為天子效力,豈不是好?”
聽了魏延的話,劉繇的求生之心倒是被激發了出來,他雖然忠誠於漢室,可是能活下去總比死了的好,本來他以為自己落在魏延手裏,必定有死無生,可是現在一聽自己還能夠活下去,那自然不會自己求死了。
當然,劉繇還是要猶豫一下,這樣就不會顯得太過貪生怕死了,魏延見他沉吟不語,也不催促他,隻是笑吟吟的看著他。
良久之後,劉繇道:“不知張英可否隨我同去雒陽?”
魏延點頭道:“自然可以。”
劉繇想了想,硬著頭皮問道:“不知張英率領的軍隊可否護送我去雒陽?若無軍隊護送,繇恐難到雒陽。”
魏延一聽這話,眼睛便是一瞪,劉繇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一些過分了,不過如果沒有這支軍隊,他去了雒陽也無甚地位,他還想用這支軍隊來匡扶漢室呢,於是,他頂著魏延的怒意,有一些期盼的看著魏延。
反正,魏延也沒有殺他的意思,能多要一些東西總是好的。
魏延強行壓製住了自己的怒氣,盡量用平靜的語氣道:“張英部下軍隊,大多都是丹陽本地人,還是讓他們留下吧,不過可讓他留下一百親兵,護送劉公去雒陽,若劉公覺得不安全,我軍可派一艘大船,從水路護送劉公到達雒陽。”
劉繇也知道,這應該就是魏延的底線了,他隻能是點頭同意,他不同意也沒辦法,現在是形勢比人強。
劉繇按魏延的意思寫了一封信,派人將張英召回了丹陽,張英並不知道,丹陽城中已經易主,他帶了一隊親兵,很快回到了丹陽城中,等他回到城中,這才知道,丹陽城中的局勢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可是這個時候,他也已經是無能為力,隻能是俯首聽命。
魏延派人將劉繇和張英一行人送去了秣陵,在那裏上了一艘水軍的大船,一路向西,送劉繇、張英等人往雒陽方向而去了。
至此,漢廷任命的揚州牧劉繇勢力可以說是兵不血刃,便被周曄軍所吞並,除了寥寥幾股地方勢力之外,整個揚州的江東之地可以說已經是周曄軍的囊中之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