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還剛剛蒙蒙亮,在蒲團上盤坐一夜的張凡也感受到了屋外射入的陽光,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結束了昨夜的修煉,操控昨天夜裏在經脈之中還存餘的天地元氣,打算將這些元氣再次在丹田中不斷的彙聚,再次凝縮到無法再讓其進一步縮小為止。

不一會,恰在朝陽完全升起之時,原本遍布體內經脈各處的天地元氣已然早早凝聚壓緊在丹田之內,張凡把壓製丹田內元氣的氣勁猛然一鬆,那洶湧的元氣瞬間就狠狠地湧進了他的經脈內。

豆大的汗珠幾乎頃刻間便遍布他的臉頰,這份熟悉的痛苦幾乎又要讓他昏厥過去,但比起以前已經好的太多了,即使如此他仍然不敢鬆懈這股氣勁,他必須清醒著操控體內的元氣,否則一旦他昏厥過去,這些元氣就會像脫了韁的野馬般盡情的肆虐在他的經脈中,多年的努力他可不希望在此處毀於一旦。

這已經是他修行的第三個年頭,三年無間斷的這般衝刷經脈。最的一年裏都是爺爺大伯二叔他們輪流給他衝刷經脈,那一年的每一天他幾乎次次暈厥過去,而每當他再次醒來之時,身上的汗水早已不知將他的衣服浸濕過多少遍,第二年第三年張凡試著自己吸收外界的天地元氣,嚐試著獨自衝刷著經脈,而在如此下猛勁的衝刷自己的經脈,這樣做一方麵可以清除自己經脈當中的雜質,達到洗精伐髓的效果,提升自己的天賦,再者也可以讓整個經脈容量得到次擴大了幾分,可以承載更多的元氣。

張凡此時所做的就是武者的擴脈,張凡自出生時經脈就狹隘,常人經脈寬度大約一寸有餘而張凡的經脈的寬度卻僅僅有常人經脈寬度的一半,這在以武道為主的大千世界裏,不能練武,無疑是讓張凡的未來跌入了無盡的深淵之內。

本來張凡的爺爺想要阻攔一番,但張凡卻硬生生的要求提前修習武道,而且這一提前便是三年的時光,即使每次要承受如此大的痛苦,他也從來未曾向自己的祖父大伯二叔抱怨過,哪怕是衝刷經脈之時眉頭恨不得擰巴在一起,汗水濕透無數次衣服,他仍然緊緊地咬住牙關。

他比常人開蒙的早,平常人家修習武道十歲開蒙,而張凡自六歲起便開蒙吸收元氣修煉,一點點一次次的開辟經脈洗精伐髓,第二年他便將經脈擴展至一寸有餘,這一年他已經與常人無異,但他仍然要繼續衝刷自己的經脈,即使越往後經脈內所含的元氣越多,操縱起來費神也就越多,經曆也就更加痛苦,他仍然沒有放棄。

爺爺和他說過,若是想要真正的走出荒域,走出大荒城,他需要更強的天賦來證明自己,這是那個雨夜父親曾告知爺爺的原話。經過第三年的衝刷後,他的經脈已然擴展至一寸五有餘,此時他再也不是那個經脈狹隘的武道廢物,正相反他成為蟄伏在荒域上的一頭巨龍,他在等待他的風雲際會,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變化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