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行商交彙之處,街道上行人穿梭來往,不少青樓,賭坊的人在街上迎客。
翠雲樓前,樓上樓下各站著兩個穿著各異的花娘,揮舞著手中絲巾,招呼來往的行商。
一書生站在樓前,探頭望了望,似乎有些猶豫不決,身著紅色長裙的女子走至他身前。
“俏公子,看什麼呢?怎麼不進去?”
“我是來這裏找人的。”書生澀澀的回答。花娘撲哧一聲笑了,拿著絲巾捂著嘴角。
“來我們翠雲樓哪個不是找人的,我們這裏的姑娘個個天香國色,包您滿意。”
“我真的不是來……。”還沒說完,便被拽著他往裏走。
“程兄,你怎麼才來,先罰三杯。” 堂中的一桌,座著三個書生,各有一個花娘陪酒。
“既然各位相熟,那就不打擾了。”花娘作了個請的姿勢後便走出堂中。
“這裏好多人。”程書生環望四周,發現每張桌幾乎都客滿。
“這當然,我們翠雲可是京城最好的去處。”陪酒的花娘搶過話。
二樓廊道上——
兩個守衛站在一扇門前,房間內歡聲笑語不斷,坐在中間的是一個年近四旬的漢子,他左側的女子穿著紫色長裙,從胳膊以下穿著半透明的紗衣。而右側打扮也差不多,隻是顏色上的差異,是金黃色的。
“許大爺,你可好久沒來看我們了。”左邊的女子裝成有些不滿的樣子,撅著嘴角。
“嗬——,青兒生氣了。”許時衝調侃地說道。
“那敢生許爺的氣。”柔青低下頭,小聲嘀咕。
“許爺,這就你不對了,柔青聽說您要來,特意到城南的雲何坊買來您最愛喝的桂花酒。”
“柔青真是辛苦是你了。”許時衝擁著她的額頭。
“能夠侍候許爺是奴家三世修來的福分,何談辛苦。”
“許爺,喝酒,別辜負了柔青妹妹的一翻心意。”花嬌拿起酒壺為其斟酒,許時衝拿起酒盅一飲而盡。
“好酒,柔青買的就更有一翻滋味了,嗬——。”歡聲笑語充蕩在整個房間。
許府堂中——
七八個舞女,同時旋轉身子,長裙飄飄,許浩座在堂中,目不轉眼的望著。忽然一個護衛闖進來,走到許浩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許浩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什麼,怎麼會這樣,官兵怎麼會發現的,你先退下。”許浩擺擺手。
“都退下。”許浩吩咐,所有的舞女停下身體上動作,紛給退出大堂。
“這該怎麼辦,不行,得找到爹才行。”許浩起身想了想,朝著堂外走去。
翠雲樓二樓廊道上——
一個丫環打扮的女子手中拿著木盆,穿著青色粗布麻衣。飄逸的長發隻有一條粗陋的繩子綁著,但依舊遮不住哪迷人的氣質。她是翠雲樓郭老鴇的侄女柳香凝。
走到一間房門前,望了望鄰間房門前的兩個守衛,而後推門步入房中。房內的投擺也極其簡單,一張桌子上麵陣放著琴,上麵還蓋著衣裳,一張床被褥髒亂不堪。她走到床前,將被褥折好放入木盆之中,又轉身走至桌前,掀開蓋在上麵的衣裳。座至桌前,伸手試了試琴音。先是斷斷續續地一陣,隨後便有如潺潺流水般細膩。
鄰間——
尋歡作樂的許時衝,聽聞琴音,放下手中的杯盅,細細品聞。
“許爺,怎麼不喝了?”花嬌見他停下細心的問候。
“好精湛的琴藝,不知是何人所奏?”何時衝讚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