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皓月橫掛於天際,柳香凝斜靠在院中的白楊樹上,靜靜不知在等待著什麼。因為她放了花魁她不知該怎麼麵對郭姨,香凝抬起頭,雙眸盯著皓月。
“幼蓉姐,現在應該離開這了吧。”香凝心中暗暗想道。
翠雲樓燈火輝煌,歡聲笑語不斷,充滿著青樓應有的風情。二樓廊道上,郭正茹走在前方,後麵跟著跟她身型差不多的兩個中年女人。
“哪這次就有勞雲姐兩姐妹了。”郭正茹邊走邊說。
“郭老鴇這是哪的話,要不是郭姐收留,我倆現在還不知在什麼地方?”後方的左側邊的扶著頭發道。三人徐徐朝著前方走去。
院中柳香凝象一個犯錯的孩子一樣,靜靜等待著郭姨,她還是頭一回背著她做出這事。門“吱”一聲開了,香凝看到哪個熟悉的身影,心中更加忐忑不安。郭正茹舉著手把走到看見香凝這麼晚還居然夜不歸宿。
“丫頭,你怎麼在這,還不去趕快回去。”郭正茹把火把遞給身後的雲家姐妹,示意她們先去把花魁帶來,隨後俯下身子,雙手撐著雙腿,半弓著身子。
“怎麼了,你是不是生病了。”郭正茹關切的問。在她小時候第當生病就往白楊樹下跑,郭正茹因青樓生意,經常忽略對她的關心。她舉著手碰了碰她的額頭,然後和自己比對一下,沒感覺出了什麼問題。
一聲尖叫,郭正茹回過神來,看見雲家姐妹氣匆匆地走到她身前。
“郭老鴇,大事不好了,花魁不見了。”郭正茹聽到這話明白了這丫頭為什麼呆在這。
“你們先下去吧。”郭正茹揮揮手。
“但是後天就是竟投花魁之日,這二天上哪找?”雲姐焦急的問。
“這事我會處理。”對於一向見慣大世麵的郭正茹而言,這點小事怎麼可能嚇倒她。雲家姐妹慢慢走出小院,順手帶上門。
郭正茹雙眼直視著香凝,看得她都不敢抬頭看她。
“丫頭,這人是你放的。”香凝抬起頭,怯弱的眼神望著她,輕微點點頭。
“我不是不讓你插手青樓中的事項嗎。”郭正茹訓道,她不想讓她涉足於青樓,她不願她象自己一樣一輩子隻能沒有尊嚴的活著。
“但是——但是她真的好可憐。”香凝低下頭,輕聲道。
“可憐。”郭正茹冷笑。看著郭姨那雙麵孔,香凝覺得好陌生。
“處身於青樓的哪個不可憐,別看她們臉上笑嗬嗬的,但心中的苦處隻有她們自己才知道。丫頭你涉世未深,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世道是不公平的,有錢有勢的人可以隻手遮天。”郭正茹歎息著似乎想起了什麼事一樣陷入深思。
“郭姨,你怎麼了。”香凝見她許久未說話關切的問候。
“我沒事。”郭正姨急忙回過神,用衣袖拭了拭眼角,以掩藏哪份藏中心中的不堪的往事。
“郭姨,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郭正茹看著她的一雙大眼睛深情的望著她,她心軟了,不忍心再責備她,香凝從小就失去父母,跟在自己身邊,而自己又忙於生意。而且以香凝那太過善良的心去對待事情,她根本就沒有選擇。
“好了,好了,丫頭,這事郭姨不追究了,你趕快回睡吧,很晚了。”郭正茹扶起她那嬌小的身子。
“郭姨最痛了我。”香凝臉上露出她那天真的笑容。郭正茹看見她的那無邪的笑容,和姐姐一樣清純動人,這也是她輸給姐姐的原因吧。
晚風輕輕扶過心月湖畔,吳文軒起身離開亭中。
監牢內,李青睡在稻草堆上,但眼睛卻注視著四周。
監牢四周,張步,李晨領著幾個捕塊埋伏在哪,靜靜等著。
“李大哥,我們在這裏做什麼。”身後的一個捕塊對他們的做法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