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芷愛受寵若驚,第一反應卻是瞅一眼湯梓琪碗裏有沒有蝦滑,確認一下司寒是獨寵她一個,還是對她和湯梓琪雨露均沾。
還好!
司寒並沒有幫湯梓琪夾菜,幫她撈了蝦滑之後,放下漏勺和公筷,又繼續跟湯梓琪聊針灸了。
唐芷愛剛才的落寞,瞬間煙消雲散,有點兒小小的竊喜,低著頭默默地享用司寒幫她撈的蝦滑。
咦?
她把蝦滑吃完了,才發現不對勁兒。
她什麼時候開始在乎司寒對她的態度了?
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信號。
唐芷愛心裏有些不淡定了,嚴重懷疑自己開始喜歡司寒了。
“我去一趟洗手間!”唐芷愛有些心慌神亂,打聲招呼,起身急匆匆地走向洗手間。
她去洗手間,隻是想冷靜一下。
司寒看在眼裏,笑在心裏,欲擒故縱的效果顯現,唐芷愛肯定已經動心了。
十分鍾過去了。
唐芷愛終於從洗手間裏出來了,卻扶著一位五十歲左右的大姐,
大姐顴骨高聳,神色憔悴,瘦得皮包骨,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姑娘……我沒事兒了,謝謝你!”大姐從洗手間裏出來之後,不想再麻煩唐芷愛。
唐芷愛卻沒鬆手,仍然摻扶著她,還熱心地說:“大姐,我是醫院急診外科的實習醫生,但是陪我一起吃飯的那兩個朋友,都是中醫高手,我扶你過去,讓他們幫你瞧瞧。”
“謝謝姑娘,我這病啊,沒人能治好!”大姐虛弱地說道。
“司寒不是一般的中醫,他從七歲就跟著父親出診,今年雖然才二十歲,卻已經是頗有名氣的名醫了,讓他幫瞧瞧吧!”唐芷愛看得出來,大姐的身體不容樂觀,應當盡早醫治,所以一直耐心地勸她。
大姐似乎聽說過司寒的名字,一邊思索,一邊嘀咕:“司寒?姓司的年輕人?他父親是不是北上街恪生堂的司大夫,去年因為一起醫療糾紛被病人家屬縱火而遇難?”
唐芷愛尷尬地點點頭:“沒錯,司寒就是司大夫的兒子,現在由他經營恪生堂。”
大姐聽罷,沒有再拒絕唐芷愛的幫助,跟著她,一起去見司寒。
唐芷愛把大姐引薦給司寒,介紹道:“大姐剛才暈倒在洗手間,我看大姐的身體不太好,所以讓她過來,想請兩位中醫高手幫忙瞧瞧,看看有沒有調治的辦法。”
湯梓琪打量一番大姐,眉頭微蹙,說了一句:“難!”
“難治?”唐芷愛問道。
湯梓琪說:“你問司寒吧!”
唐芷愛又把目光移到司寒身上,等待他的解答。
司寒仔細打量著大姐,也同意湯梓琪的看法,說:“疾病易治,魔障難除!”
唐芷愛有些聽不懂,盯著湯梓琪和司寒,“你們倆能不能說人話?”
大姐開口了,“唉,我心裏也清楚,我這是心病,沒人能治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