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答道:“很抱歉,雖然會打擊你們的熱情和信心,但是我仍然要告訴你們實話,你們選者學醫,本身就是選了一條最難走的崎嶇小路,而中醫臨床係,又是這些崎嶇小路上最難走的一條路。
甚至可以說,這是一條絕路,是壁立千仞的懸崖,沒有大毅力,很能堅持下去,最終都攀上崖頂之人,寥若晨星。
大部分人,都會知難而退,或者碰壁碰到頭破血流,終於放棄了。
所以,你們當中,大部分人會從事與養生相關的工作或者生意,還有一部分人,會從事與中醫毫不相幹的工作,甚至還會有極小一部分人會成為最瘋狂的中醫黑,難成為優秀中醫大夫的人,屈指可數。”
司寒一席話,聽得教室裏的學生目瞪口呆。
司寒又繼續說道:“如果你們不相信,可以去查一下相關數據,看看最近十年,每年從中醫院校畢業的學生有多少,而這十年裏,注冊拿證的青年中醫大夫又有多少,你們就知道,我有沒有信口開河嚇唬你們了。”
柳依依尷尬地說:“老師,就算這樣,你不用在第一節課,就給我們澆冷水吧?”
她頓了一下,又改口調侃道:“這已經不是澆冷水了,這是雪崩,嚇人死啊!”
司寒說道:“說這麼多,其實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好好學,而且都能學好。但是,我也知道,這不現實,所以我決定了,我的課,不點名,想翹課的可以盡情翹課,我不會為難你們,因為麵對萬丈懸崖,靠別人的鞭策是無法登頂的,隻有那些不待揚鞭自奮蹄的人,才有希望登頂上岸。”
呃~
這個老師,太另類了。
第一節課,司寒根本沒有講任何專業知識,全程都在跟同學們講述他的觀點和原則。
下課後。
他也沒有拖堂,準點下課,然後離開了學校。
司寒回到醫館,看到林姐也在那裏。
“司大夫,謝謝你!”林姐激動地主動迎上來,握住司寒的手,聲音有些哽咽地向他道謝。
想當初,她非常反對把女兒留在醫館。
現在,她和女兒林玉姍之間的誤會和隔閡,終於消除了,而且女兒的氣色和身體,也明顯她起來了,終於發現司寒真的兌現了承諾。
今天,她就要接女兒回家了,女兒一直堅持要等司寒回來,跟司寒當麵道謝,然後再回家。
司寒跟她們母女寒喧了一陣兒,然後送她們離開了醫館。
梁姐和袁姐已經下班,醫館裏隻剩下白露和司寒。
白露好奇地問:“今天第一次去講課,感覺怎麼樣?”
“還湊合!”司寒輕描淡寫地說。
他並沒有發現令人眼亮一亮的優秀學生,沒有翹課的十七名學生當中,也隻有那位遲到的女生,還算有一些中醫底子,算是一個可造之材。
白露握著兩隻拳頭,做出非常可愛的動作,給他加油鼓勁兒:“從醫生,轉換為老師,確實需要一些時間適合身份轉換,但是我相信司寒哥哥,很快就會找到狀態,成為一位優秀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