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兒整理著淩亂的錦被,聽見將軍的話,低垂著頭沒有回頭而是慢慢的說到,“我們將白兒接到將軍府裏,不好嗎?我想,白兒也一定想將軍了,畢竟白兒和將軍一起相處好多年了,把它一個留在鬆山,真的好像很孤單呀”,雲兒絮絮叨叨的自顧自的說著話。
“白兒不會喜歡這裏的,鬆山有青竹,有陽光,鬆山是自由地,而這個將軍府雖說是華貴之地,可是,白兒來了要住在哪,像過去一樣,和我住在一個床榻上嗎?將我 一己至於流言間嗎?更何況,我雖貴為將軍,卻並非自由之身,行為稍有差池,就會惹人非議,讓白兒,難道把它放在籠子裏嗎?”相邪的話讓雲兒也沉默了下來。
是呀,一尾白狐在鬆山是自由的,鬆山的白狐是可以自由的,可以和還不是將軍的相邪同榻眠,朝起暮落皆相處一處,可是一尾白狐如果到了將軍府裏那就是一隻被關在籠子裏的觀賞和供達官貴人玩弄的小動物,是一隻小小的寵物,即便將軍還依舊對它如故,可是將軍麾下的那些忠臣之士又怎麼可能做視將軍的行為有所差池而不言狀,最後,白兒的下場隻會有一死。雲兒能明了將軍不願白兒每天過著那種在牢籠裏的不自由的生活,也明了將軍對這尾白狐的惜惜之情,畢竟雲兒是伴著將軍一起長大的。
雲兒聽相邪這麼說,心裏很是難受,她也很是思念白兒,“也不知白兒現在怎麼樣”,“放心吧,雲兒,白兒應該會很好的,她是屬於鬆山的”,雖然,這麼對雲兒說著,可是相邪對白兒的思念卻是在蔓延著,他思念著白兒的安靜,思念著白兒身上的那一縷縹緲的氣息,思念著鬆山的閑靜,思念著和白兒相處時的自然和嫻靜。
“將軍,如果,白兒是人就好了,要是一位美麗的姑娘就更好了”,相邪聽雲兒這麼說,哈哈的笑出聲來,“雲兒,白兒是狐,狐就是狐,怎麼可能是人呢?再說了,世上怎麼可以有那麼脫俗的人呢,隻要是人就都會沾染塵世的庸俗之氣的”。
在閑靜居朱紅琉璃鋪就的屋頂上八支屋角,都各自垂懸著大小適中的金色響鈴,在風中不停的搖動著,響脆的鈴聲在半空中散舞,緩緩彌散,掩埋在細雨輕拍的竹葉聲裏。
細雨迷蒙,細雨紛飛,春天的雨總是潤物無聲,在輕灑中展現著自然的魅力,在安逸的自然中,相邪和雲兒這一對主仆就這樣靜聽著響鈴的清脆生,思念著回味著那鬆山的一尾白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