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邪沒有將白狐帶到自己的房間,而是小心翼翼的抱著白狐直奔“氣華佗”的房間而去,他用雙拳緊密的敲擊著“氣華佗”將獰的房門,“將師父,將師父,快點起來,有醫傷”。
“氣華佗”將獰慌忙的撩起床幃,披上衣服,塔拉著鞋子,急急的開著門,“怎麼了,邪兒,你受傷了?”,將獰用手背揉搓著眼睛急切的問道,相邪沒有回答而是急忙抱著白狐走進將獰的房間裏,將房間中心的桌子上物品用衣袖掃至一邊,把白狐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的中間,將獰看著一身是血的相邪有點迷糊了,可當他對上白狐含淚的眼,他也就恍然大悟了,“邪兒,是這隻白狐受傷了嗎?”,“恩,將師父,你快看看它傷的重不重,你說需要什麼,我去準備藥物”,將獰輕輕的用手解開白狐身上的布條,當布條被層層拋開後,將獰看著白狐身上的傷洞不禁倒吸了一口氣,“邪兒,這是怎麼回事,是什麼將這白狐傷成這個樣子?”相邪眼見將獰麵色凝重起來,他知道如果白狐的傷能讓“氣華佗”都感到壓力,那說明白狐的傷勢真的很嚴重,他思慮著該怎麼解釋白狐的傷,因為,他不想讓人知道自己在用無色神功駕馭飲血劍,雖非帝王,但卻生在與帝王氛圍一樣的相氏一族,就注定著要謹慎行事,否則一招不慎就會留一己的弱點在他人之手,所以即便是在鬆山之上,他也謹記父親的教誨,“不可輕信他人,對人不可不疑,但又不可不信,胡亂猜疑”。時間好像很快,可是相邪的內心波動卻遠遠的快在時間的前麵,他平靜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它是被什麼弄傷的,早起,我有些思念將軍府,想念母親,也想念父親,無法入睡,就去外麵走了走,結果就在山腰上看見了這尾白狐,看見它的時候,它就是這個樣子了”,將獰的眼裏一閃而逝的一道疑惑的精光,“這白狐的傷勢很重,隻怕一時不會好,療傷時也會需要費些事,不過,邪兒,你為它處理的很好,要不然,隻怕早已血盡而亡了”。
經過剛剛相邪的一陣轟隆轟隆的錘門聲,想這“茅意舍”也不可能還在安靜的沉睡中了,眾位俠士都聚集在“氣華佗”將獰的房間裏,研究琢磨著這尾突然冒出來的白狐,素喜搞笑玩耍的“頑皮老人”像個孩童一般低著頭,彎著身子,左端詳,右端詳這尾白狐,“這怎麼就是一尾狐狸呀,要是個白衣飄飄的女子該多好呀,是 不是邪兒,那你這也是英雄救美,可謂是千古佳話呀,你頑皮爺爺我也就可以早日裏抱著小孫子,含孫頤養天年了,哈哈”,相邪聽“頑皮老人”這麼說不禁臉臊的通紅,他看向傷痛中的白狐,不知為什麼竟然覺得白狐的麵頰上有了淡淡的紅暈,他轉頭對老人說,“頑皮爺爺,你要是再這麼說,邪兒就不與你下棋了,讓你百年裏孤單到底”,“頑皮老人”已經是一位百歲老者了,他性格好動,生性頑皮,是江湖的一個怪胎,可是他的棋藝精湛,尤其他所開創的“黑白雙棋譜”堪稱江湖一絕,老人百年來在棋藝上還沒有過可以坐在一張桌子的對手,因為,老人的“黑白雙棋”,說是棋,不如說是武藝更確切,既要有精湛的棋藝,還要有強勁的內力修為,最重要的是還要有一個靈活的腦袋瓜子(編者語:哈,下棋呀,腦子不夠用怎麼行!),老人窮其一生也就是收了這麼一個徒弟,那就是相邪,所以說,今生唯一能和老人並坐在棋桌上的也就是這相邪一人了,自然,相邪也就有了“威脅”老人的資本了。素以俊冷著稱的“襄峽一劍”展鵬飛冷冷的腔調問道,“將獰,這小狐狸怎麼樣,這應該不會將你難倒吧”,聽展鵬飛這麼一問,大家就都把目光齊聚在了“氣華佗”將獰的身上,一下了七八雙眼睛全都投射過來,他還真有點無所適從,呻吟了一刻,“白狐的外傷並不重,隻要將傷口的血凝結住,然後敷以草藥,不日就會痊愈”,性情急躁的“活兵器”冷月臨接話道,“既然傷勢不重,那就開始敷藥呀,還等什麼”,站在他身邊的“竹林君子”白啟拍了拍他的肩,溫和的說,“冷兄不必急,將兄剛才已經說了,是外傷不重,想然還應該有內傷才對”,將獰點點頭,“白兄說的極是,這小白狐還受了很深的內傷,這內傷還不是普通的內傷,好像是被很稀有的利器的靈氣所傷,而傷它之人又有著很高的修為,這人的修為隻怕不再你們各位兄台的任何一位之下”,大家聞言都大大的一震,隻有竹林君子的麵部有所動容。
“氣華佗”將獰的一番話無疑讓房間裏的這幾位江湖裏的頂尖高手都產生了疑惑心理,每一位都在心理盤算著這其中的多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