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詩汶一想到自己成了天天下蛋的母雞,頓時臉色更白。
通過觀察對方心虛的表情,陸雲瑤差不多猜到其心中所想,“不自盡去投胎,還有一種方法。”
餘詩汶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求陸姑娘賜教!”
陸雲瑤歪著頭,“雖然這種方法讓人鬱悶,但在這個時代,女子不能科舉不能找工作,除了這個,我也想不到什麼辦法。”
餘詩汶直接跪在地毯上,蒼白的麵色、雙目大睜,眼中滿是渴求。
陸雲瑤道,“你聽沒聽說過一句話:女人嫁人是第二次投胎。我給你分析一下嫁人和投胎的共性哈:首先,是對家庭情況的未知。投胎的話,不知道自己會是什麼家庭;嫁人雖然多少能知道,但媒婆的嘴騙人的鬼,那男子有什麼陋習,家人也不會宣揚,所以看似很安全,實則有風險。其次,想活得好壞,全靠經營。哪怕是投了個好胎,但如果不努力,也是個廢材,你看京城中紈絝子弟少嗎?嫁人也如此,一名女子和一名男子沒見幾麵就成了家人,憑什麼他會對你好,他憑什麼會得到你的愛?不全靠努力嗎?”
餘詩汶皺了皺眉,小聲道,“但王爺對陸姑娘很好。”
陸雲瑤噗嗤一笑,“你們在錦繡別院裏,怕是不知道我怎麼來的吧?”
在錦繡別院不可能聽說京中秘聞,到了王府,王府上上下下的下人都愛戴陸雲瑤,自不會背後瞎說。
“民女略有耳聞。”餘詩汶道。
陸雲瑤笑道,“你這般跪著,我也不好和你多說,你坐沙發上,一邊喝奶茶一邊聽我給你講故事,保準精彩,比大戲還離奇。”
餘詩汶心中暗驚——精彩?離奇?
餘詩汶起身坐回了沙發上,陸雲瑤也開始講了故事,說楚王被大姐退婚後懷恨在心,親自帶人砸了她家後,把還高燒的她擄來,問題是不給請大夫,是她命硬熬了過來,後來經過一點點的接觸以及以誠相待,兩人的感情才好了起來。
餘詩汶聽得目瞪口呆,“永安侯會不會有事?”
陸雲瑤歎氣搖頭,“不知道。”
“侍郎大人真會被連累嗎?陸姑娘以後怎麼辦?”餘詩汶的聲音都在發抖。
陸雲瑤暗暗譴責自己——看看,人家一個外人都在擔心永安侯和陸侍郎,她竟然沒心沒肺地在楚王府海吃海喝,“不知道。”
餘詩汶頓時覺得奶茶不香了,將甜甜的奶茶放在桌子上,“卻沒想到……陸姑娘也是命苦的人。”
陸雲瑤嘴角抽了抽——苦嗎?她不覺得。
餘詩汶咬了咬唇,“陸姑娘對民女坦誠,民女也不敢相瞞。民女今日來,本是想和陸姑娘談條件,民女願意做眼線,隻求一個好前程。但如今……卻自覺卑鄙。”
陸雲瑤失笑,“不不不,不卑鄙,我覺得這條件挺不錯的,人嘛,活得真實點坦誠點,別動不動便上綱上線,要麼當聖人、要麼當惡人,要聖中有惡、惡中有聖,做個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