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瑤急了,“您別光笑,快說啊,您這身體本就應該靜養,讓您跑那麼遠就夠過分了,還讓您打仗?”
楚王收斂了一些笑容,“若本王在路途上病情發作,不正和他意?”
陸雲瑤恍然大悟,“如果我沒記錯,您手上有兵。”
“嗯。”楚王眼神鼓勵其繼續說。
“那些兵,玄德帝要不回去,所以就希望您去西北和綏國懟起來,把兵都霍霍了。”
楚王失笑,隻覺這種軍過大事被陸雲瑤用如此草率的口吻描述,卻還別具一格,“繼續。”
“霍霍了您的兵力,保留了自己兵力,實際上也和收回兵權沒什麼區別,而且如果您半路病發就更好了,他們直接派個主帥過去,不僅相當於用了您的兵權,還讓您欠個人情?”陸雲瑤繼續猜著。
楚王吃吃地笑著,一邊笑一邊點頭,“並非這般簡單,不過你這麼想也沒錯。”
“您怎麼又笑?都大難臨頭了,還有心思笑?快想點辦法啊!”
陸雲瑤發誓,如果不是因為麵前男子實在弱不禁風,她絕對會一拳招呼過去。
楚王見女子急得眼圈微紅,生生憋住笑容,“你分析得都沒錯,但有幾點需要糾正。第一,玄德帝確實對本王手中兵權所有忌憚,但還沒到用衛國領土來算計兵權的地步。第二,玄德帝對本王屢屢逼迫,他已做好本王隨時謀反的準備,本王沒有家人、無牽無掛,他甚至連拿捏本王的把柄都沒有,如果貿然將本王和大軍送到西北,若本王真勾結綏國叛亂,他便成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陸雲瑤了然,“所以說,玄德帝讓您去,是因為實在無人可用了,是嗎?”
楚王點頭。
陸雲瑤不解,“您之前不是說,先皇……就是您的同父同母的皇兄將衛國治理得很好嗎?這才十幾年的時間,就無兵可用了?便是吃老本也沒有吃得這麼快的吧?”
“十幾年前他豢養了一群走狗,自從登基後清理了一批,但還有一批暫時無法清除,這批走狗自知自己處境凶險,更如亡命徒一般搜刮百姓,加之玄德帝好大喜功、到處斂財,鬧得民不聊生,處處都有起義造反,衛國許多軍隊用於鎮壓和防反這些起義,”楚王將女子柔軟的小手拿在手心,邊說邊把玩,“而且衛國發生這點事兒瞞不住其他國家精明的探子,借著衛國內亂,他們便頻頻派兵騷擾,想趁火打劫。”
陸雲瑤道,“所以說,內憂外患就如同雙生子,要來都來,要走都走?”
“對。”
“綏國要打進來了嗎?”
楚王猶豫,是要實話實說好,還是瞞著一些,畢竟陸雲瑤隻是名閨中女子,若知曉要打仗,會不會恐慌?
陸雲瑤繼續道,“您不用回答我,我剛剛問的是廢話。如果不是綏國打進來,玄德帝也不會冒著風險將您派過去,咱們開啟下一個話題吧,王爺您沒答應他吧?千萬別答應,天塌下來有高個人頂著,您就在京城好好休養身體,大不了給他一些兵權好不好,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