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陸雲瑤狩獵場遇害一晃已經三天,整整三天的時間,除了當時皇後送她一些東西壓驚,宮中竟再無消息、再無表示,好像這件事從未發生過一般,好像上到皇上下到刑部、京兆府都不知道兵部侍郎家的二女兒被害、險些喪命一般。
正如太子所說,在權勢麵前,講道理不值一提。
如果非要提表示,玄德帝還真有一個表示——讓陸侍郎官複原職了,陸府上上下下的人也終於鬆了口氣。
陸雲瑤倒沒因為這件事生悶氣,因為這兩天她忙得死去活來,要和製造廠的審核組反複定製分期付款製度,開始了第一批實驗;和剛剛組件的玄神酒皇商隊研究路線,馬上進行第一次走商;晚上回到家沒時間休息,又想盡辦法研究手上的綠線,希望神仙顯靈讓綠線再出來。
為此,她還看了不少修煉的書——雖然這些書半真半假,有些是真有點水平的修煉者所寫,有些則是蹭熱度,寫出來騙錢。
她讓陸侍郎幫忙留意西北戰事的消息,因為陸侍郎在兵部當值,能拿到戰場的第一手消息,而得到的消息則是西北戰事毫無進展,雖不至於戰敗,卻也沒占到多少便宜,唯一一個好消息,也許便是永安侯狀態極佳,帶領兵士奪回了一座小城罷。
傍晚。
陪著藺氏用完晚膳的陸雲瑤從主院回來,剛進院子便看見淑玲麵色陰沉。
“淑玲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誰得罪你了?”陸雲瑤問道。
暖秋見淑玲臉色不好也是極為擔心。
淑玲急忙擠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沒……沒有,奴婢沒有。”
越發可疑了。
陸雲瑤擠了擠眼睛,“矮油,大家都是女孩子,可以理解的嘛,是不是到了每個月煩躁的那幾天?”
“……”淑玲,實際上她驚慌是因為剛剛收到一封秘信——來自西北、楚王下達命令的秘信。
陸雲瑤對暖秋道,“你好好陪陪淑玲,給她熬點紅糖水什麼的,我回房間了。”
“……是,小姐。”暖秋偷眼去看一臉淡漠的淑玲,實在無法將其和月事用的紅糖水聯係起來。
陸雲瑤回房間便開始努力研究綠線,開始念口訣、甩胳膊,死馬當成活馬醫。
房間外的淑玲則是麵色越來越沉重,從始至終一動不動猶如雕像。
暖秋來到淑玲身旁,輕聲喚著,“淑玲?淑玲姑娘?”
淑玲沒有反應。
暖秋吃驚,要知道,淑玲警惕性很高,別說喚她名字,便是看她一眼,都能被其發覺。
暖秋越發擔心,輕輕碰了碰淑玲的手臂,“淑玲你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你還是回房間休息吧,這裏有我自己就行。”
淑玲收回視線,定定看著暖秋,眉頭皺得更深。
暖秋嚇得不行,“淑玲你到底怎麼了?你能不能告訴我,別再嚇我。”
“你擔心我?”淑玲問。
“當然……”
還沒等暖秋說完,淑玲便打斷,“為什麼擔心。”
“為什麼?”暖秋被問懵了,“我擔心你,難道還必須說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