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之鵬今日早上剛起來,就得到了一個重要的消息。
朱家在越州城外的碼頭,被肖彬派人給查封了。
杜之鵬是在吃早飯的時候得到這個消息的,在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他大驚失色,一口豆腐腦差點沒給自己噎死。
“肖彬查封朱家的渡口,肖彬查封朱家的渡口……”喃喃念叨了好久之後,卻見杜之鵬猛然一轉頭,喝斥道:“火速派人找範樞來!”
杜之鵬的親信剛剛走出驛館,卻看見範樞自己已經趕進來了。
杜之鵬見了範樞,急忙拉他坐下,道:“肖彬派人查封渡口,必會檢點出官鹽和官鐵,此舉莫不是蓄謀已久?”
範樞仔細的想了一下,搖頭道:“斷然不會!這件事情,咱們又不是謀劃了一時半刻,乃是經年累月的長期琢磨,且絕不會留下證據,就算是肖彬拿下了渡口,沒有證據,他也沒有理由指責是我們做的!”
杜之鵬感慨的點了點頭,又道:“既然如此,那眼下我們該如何是好?老夫擔心的是,就算是沒有證據,那朱承乾一旦被抓,其若是指正我們,隻怕也很難的清楚啊。”
範樞當機立斷道:“肖彬雖然是巡撫使,但主要是掌管州府軍事,這類案情,並不在他的管轄範圍之內,大人可立即派遣手下心腹之人,前往朱府,捉拿朱家父子,隻要把他們拿下了……肖彬也就沒有理由問我們要人,他也不能派兵來搶,畢竟事關倒賣鹽鐵的案子,由大人親自審理,也比他一個武官審理,更為妥帖……但若是朱承乾落在他手裏,他就有理由對大人動兵,且即使上書陛下,陛下也不會怪罪他。”
杜之鵬仔細的琢磨了一下,發現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他立刻吩咐手下的人全副武裝前往朱府,休問其他,先拿下朱家父子再。
……
今日的朱府可謂是雞飛狗跳,昨夜才剛剛丟了朱承乾,朱府找了一個上午都沒有搜索到,縣衙的官差又來了,這些人二話不,上來直接將朱府的老爺綁了個囫圇圓,押往杜之鵬所在處。
而朱府的不遠處,一輛馬車靜靜的停在那裏,沈白帶著朱承乾,在遠處觀看朱府所發生的一切。
朱承乾的嘴被襪子塞住,看著遠處自己的父親被衙役帶走,眼眸中露出了弄弄的仇恨之情。
沈白拍著朱承乾的肩膀,道:“看到了吧?渡口方一被查封,杜之鵬和範樞就派人來抓你和你親爹,你若是不指證他們,毫無疑問,你整個朱家就是他姓杜和姓範的替罪羔羊,該怎麼做?你自己最清楚不過了吧?”
朱承乾的嘴被堵住,不能話,他轉過頭,示意的衝沈白飛了一下眼。
沈白知道,他是不到黃河不死心,怕這些衙役是自己找人演戲給他看的,隨即吩咐車夫道:“走,跟著他們!”
車夫催動馬車,不急不緩的跟著那些押送朱老爺的官差,遠遠的跟著……
直到朱老爺被送進範樞府邸的那一刻,朱承乾才最終認命,他整個身軀都癱軟了下來,坐在車廂內,雙眸失神的望著範樞的府邸,久久不發一言。
當然,他也發不出言來,因為他的嘴巴被堵住了。
沈白見時機已經到了,也不在多言,而是令人駕駛走了馬車,毫無疑問,這一次朱承乾肯定是會幫他指正範樞和杜之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