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佶縱然曆經多世,心中也不免微微有些觸動。
要何等的信任,何等的崇敬,才能將這些畢生凝聚出來的東西全都交給他!
趙佶明白,這並非是他服了石昊,而是石昊在未來對他有極大的信任。
而這股毫無保留的信任,對趙佶來,都頗為沉重。
這不是因果,卻比因果更沉重!
“石昊啊!”
趙佶抬起眼眸,瞳孔深處浮現出一黑一白兩個點,猶如兩條魚兒一般糾纏在一起,構成一幅太極圖。
地底深處,又有地脈龍氣絲絲縷縷升騰而起,鑽入身體之中,遊走於經脈,落入丹田,迅速地掌握龍氣大道。萬裏疆域,盡在掌握之中。
地脈龍氣與周身穴竅結合,一竅通達百竅、血肉衍生、千變萬化……
肉身化身粒子,又重新組合,卻無人能夠看出趙先生的變化。
無聲無息之間,趙佶將實力迅速的提升,升華。
他化本我,得本體大道加身。
趙佶嘴角一揚,此刻實力,直逼大帝。
看著石村人在祭台上忙忙碌碌,看著跑來跑去的不點,趙佶微微自語著:“不點,就讓我來改變你的命運吧!”
抬眼看去,那以巨石砌成的祭台,此時上麵已經堆積滿了猛獸,如同一座山似的。
鮮紅的獸血染紅了巨石台,沿著石麵上的刻圖而淌,紅豔豔,加之巨獸粗長的獸毛、寒光閃爍的鱗片以及猙獰的巨角等,觸目驚心,有一種慘烈的洪荒氣息撲麵而來。
在老族長的帶領下,石村的男女老少一起禱告,請求柳木庇護,這是一場嚴肅的祭祀過程,而這也是一種慣例,每次狩獵回來都要進行。
焦黑的樹體如同過去一樣寂靜,並沒有一點反應,一如往日不曾取用祭品,但是很多村人卻知道,它有靈!
終於,祭祀完畢,人們都長出了一口氣,重新浮上了喜悅的笑容,開始搬這些猛獸的屍體,準備去放血、切割。
“啊!”
“族長,族長……快來看啊!”
“多大年紀了,還這麼毛毛躁躁的,怎麼了?”
“族長,快看,祭靈……祭靈發芽了!”
眾人舉目看去,那本隻有一根柳條的枯樹,竟然長出了兩根嫩芽,青翠的猶如翡翠。
“祭靈顯靈了啊!”
老族長瞪大了眼睛,驚詫不已。良久這才拂須長歎,感慨不已。
“佑我石村!”
“佑我石村啊!!!”
“大祭,當大祭。”
所有人大禮參拜。
三跪九叩之後,族中的青壯年磨刀霍霍,開始切割巨獸,不時發出鏗鏘聲,火星四濺,巨獸的骸骨堅硬的驚人。
有人早已準備好了陶製的大罐子,接取那保留在獸體特殊部位的血精,這是極佳的血補大藥,非常稀珍。
整個石村,載歌載舞,猶如過年。
歌唱起來,舞跳起來。
大塊的肉烤起來,珍藏的酒都取了出來。
“趙先生,一起來狂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