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家裏著火了,特別大的火,池揚和朋友路過的時候,消防還沒到呢,正在趕來的路上,當時聽到屋裏還有人,那麼大的火,池揚披著澆了水的棉被就衝進去了。
把他給背出來了,當時他昏迷著,後來就跟池揚和這幫大院的孩子一起玩上來了,家裏不允許,若不然,他也跟著池揚去當兵了,每次見到穿軍裝的,甭提多羨慕了。
他跟池揚的感情是不一樣。
溫妙知道徐言跟池揚之間的關係,也知道徐言送的表有多貴,少說也得兩萬多塊一塊兒了,這個年代兩萬塊錢,就不說別的,家裏能是個萬元戶,就算是小有錢了,工資才四百一個月呢。
“我不能要,太貴重了。”溫妙把表給推了回去,一本正經的看著徐言,跟徐言說道。
她不能拿徐言的東西。
池揚看著溫妙,眼底滿是喜歡,自己看上媳婦兒,就是不一樣,別人的話,早就歡喜的不行,就算是不喜歡這塊表,拿出去兌了,也能對個萬八千塊錢的,夠他們這些當兵的兩三年的收入了。
他們現在一個月的工資才三百多呢,可他媳婦兒不是那種虛偽的姑娘。
徐言瞧著溫妙,抿了抿唇:“我徐言送出去的東西,沒有收回來的道理。”
他就是給溫妙準備的禮物,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溫妙剛想說什麼,池揚順手把盒子給蓋了起來,拿過來遞給溫妙說道:“兄弟們送給嫂子的,你收下就行了,沒事兒的。”
他知道,他救了徐言的命,徐言一直記著這個事情呢,想還他一份兒人情,徐言這性子,不喜歡欠別人的。
池揚這麼說了,溫妙不再矯情什麼,直接把手表塞進包裏頭,大大方方的收下了。
徐言的臉色也緩和了不少,算是給自己一個心理慰藉,池揚懂他的。
“行了啊,都坐下喝酒,別給我丟人的,一個個的這是鬧騰什麼呢?”池揚笑罵著,目光卻從一開始,就未曾離開過溫妙。
沈牧知道,這是真心讓池揚動心的女人,從來沒有見過池揚對誰這樣縱容過的,今兒是頭一回了。
池揚一喊,大家都坐下了,一邊這種活躍氣氛的是王胖子,平時就是八麵玲玲的。
“對,對,對,難得今天池爺帶著嫂子來吃飯的,一個個的都是幹嘛呢?掃興,喝酒!”
王胖子說著話,上前,拿著起子,砰砰的撬開了幾瓶啤酒,啪啪的全放在桌子上,齊活了,這一看就是常來的人,這幫人沒事兒的時候,就出來喝點兒。
以前喜歡在大院打架鬧事兒,現在長大了一些,倒是不鬧事兒的,就喜歡出來喝點兒酒,熱鬧熱鬧了。
王胖子把酒給開了,拿了三瓶放在池揚麵前,毫不客氣的開口:“今兒,你是主角兒池爺,必須得喝了,哥幾個祝你舉案齊眉,白頭偕老,早生貴子,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王胖子把自己知道的僅有的幾個字兒都用上了。
惹得池揚笑罵了句:“滾,你特麼給勞資滾遠點兒。”
早生貴子都出來了?溫妙才多大啊?早生貴子?池揚罵著周圍哄笑一片,池揚伸手就要拿啤酒瓶子,被溫妙握住了手腕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