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能理解,一個女人一身的疤痕出門,是挺難看的。
沈牧聽著葉小野說的輕描淡寫的,不由皺眉,咬著嘴裏頭的煙,猛然擼了葉小野的袖子,才發現葉小野手臂上,也有不少的傷疤。
手指,微微有些顫抖著,沈牧看著葉小野,誰都想不到,一個二十出頭的姑娘,經曆了什麼。
葉小野微微有些閃躲的目光,將手給掙脫了,拉上休息,不高興的說道:“有什麼好看的呀?好好開你的車,注意安全,知道了沒?我知道我身上的傷疤醜,可我不是為了保家衛國嗎?我雖然是女人,可我是個合格的軍人。”
她這話是故意說給沈牧聽的,也是說給自己的聽的。
她知道沈牧肯定會嫌棄的,可是沒辦法,上了任務場,不管男人女人,都得往前衝,部隊裏頭,沒有男女隻分,隻有軍人。
沈牧抿了抿唇,將手裏的煙給掐了:“不醜。”
聲音說的不大,卻很清楚,一點兒都不醜。
葉小野看著沈牧的側臉,沈牧不再說話,心裏多少有些感動的,她就怕沈牧嫌棄,別人什麼感覺,她根本無所謂的,她又不喜歡那些人。
沈牧的車子開得很快,一路上,都沒再說話,經曆了池揚的事情,又要看到葉小野一身的傷,保家衛國是男人的事兒,可總有像葉小野這樣的了不起的女人,衝上去。
沈牧不說話,葉小野看著窗外,也沒再說話。
夜色一點一點的落下去,四處的路燈都亮了起來,外頭是車水馬龍。
南城小區裏頭,因為受了傷,耗費了體力,池揚就這麼睡著,朦朦朧朧中,忍不住喊著:“水,水。”
池揚的話音落下,沒多會兒,一杯水遞了過來,池揚接過杯子猛喝了幾口,就這麼朦朦朧朧的把杯子遞了過去,一隻手接過池揚手裏的杯子。
池揚伸手握住那隻手,沒睜眼,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妙妙,你守我一下午了嗎?”
這天都黑了,自己受了傷,溫妙肯定是難受的不行,就這麼一直守著他吧?
池揚心裏感動的不行,這次雖然受傷了,可是能讓溫妙照顧他,也值得了。
池揚的話音落下,手裏握著的手,不停的掙紮著,池揚也沒多想:“幹嘛呢?幾個意思啊?”
還不讓他握了?抱都抱過來,親也親過了,拉拉手,有什麼大不了的。
池揚的話音一落,一道聲音響了起來:“你們在幹嘛呢?”
溫妙的話音一落,池揚猛然睜開眼,手裏頭的杯子,應聲落在地上,池揚瞧了瞧站在門口的溫妙,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厲衍。
厲衍不停的搓著手,一臉嫌棄的看著池揚。
池揚臉色煞白,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了看厲衍的手。
“不是,我特麼剛剛拉的,是你的手?”池揚幾乎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厲衍,說完,拿著手不停的在床單是擦著。
臥槽,臥槽!
他剛剛一直睡的懵懵的,根本沒想那麼多,以為是溫妙呢,真是太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