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陳飛橫飛出去，直接撞在護欄上“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程然反應過來，連忙想要把槍調轉對準老頭，誰知老頭卻一把攥住了槍杆，往上一舉。
“砰！”
槍響了，但是卻打在了空中。
程然心中一驚，也就在這時，他感覺一股巨力來襲。
就像被一輛飛馳的汽車撞了一樣，程然“呼”的一下也飛了出去，然後與陳東一樣，也撞在護欄上。
不一樣的是，程然沒吐血。
這一幕太過突然，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等到明白發生了什麼，老頭已經控製了全場。
一眾人質，心中起伏不定，甚至有人還在想：哎呀媽呀，幸虧剛才我沒撿槍，還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程然想要爬起來，腦袋就被一把槍頂住了。
壯漢用左輪頂著程然的腦袋，然後冷哼一聲，一腳踹在程然的肚子上。
剛想要爬起來的程然，頓時被踹的坐在了地上。
“小崽子，還跟我玩手段，簡直是找死。”壯漢咬牙罵道。
程然坐在地上，捂著肚子，一臉無奈：“這老家夥要不出來，由得著你這麼囂張？”
“還他媽嘴硬！”壯漢聞言一怒，抬起手來就要扇程然。
“行了！”這時，老頭卻忽然發話。
壯漢似乎很聽老頭的話，手在空中搖了搖，又放下來了，轉身看向老頭：“齊老。”
老頭淡定自若的走到程然麵前，然後蹲下來笑眯眯的看著他說：“小夥子還算不錯。”
程然自嘲的笑了笑：“您是從哪兒看出我不錯的？”
老頭說：“至少還算鎮定，一般人被搶指著，怕是早嚇尿了，哦，最次也應該身體發抖聲音發顫。”
“嗯，這點我確實還不錯。”程然也承認道。
老頭笑了笑：“假以時日，你必能成大器。”
“您會給我假以時日的機會嗎？”程然問。
老頭微笑：“當然會給了，就看你想不想要。”
“不妨說來聽聽。”程然。
老頭抬頭看了看天，似乎是在思考什麼，半響回轉眼神望向程然，繼續微笑道：“不如我們做筆交易。”
“什麼交易？”程然疑惑。
老頭壓低聲音說：“你幫我誘出程錦東，殺掉程錦東後，我助你成為京城程家家主。”
程然笑了。
老頭皺眉：“很好笑？”
程然指了指甲板上的人質：“如果這算密謀，那這些人都聽到了啊。”
“可以殺掉。”老頭不假思索的說道。
這話讓人不寒而栗。
要知道，船上可是幾千人啊。
可以殺掉？
說的輕鬆。
輕輕鬆鬆一句話，就殺幾千人？
那屍體鋪起來都能當地毯了吧？
誰敢去想？
程然怔了怔，內心不由升起一絲恐懼。
之前沈華說他是瘋子，可現在他卻認為，這老頭才是不折不扣的瘋子。
“你跟我密謀，殺我老子？”程然冷笑。
老頭點了點頭：“我查過，你跟他不熟。”
“那倒是。”程然苦澀的笑了笑。
“同意了？”老頭問。
程然想了想說道：“我有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