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陽留在富貴樓酒店,負責監視程雲。
白熊則已經先程然他們一步,把嚐嚐送回來了。
在院長辦公室裏,程然見到嚐嚐,程然讓白熊先出去,於是房間裏就隻剩下他跟嚐嚐了。
“是不是又要把我送回那冰冷的地下室了?”嚐嚐冷笑一聲,盯著程然問道。
程然伸手一指沙發:“坐!”
說完,自顧自的去沏茶。
嚐嚐冷冷的盯著他,沒有要坐的意思。
“阿鬆死了。”沏好茶,遞給嚐嚐,程然說道。
嚐嚐愕然抬頭,似乎是以為程然把阿鬆殺了,她的臉色變了,微微泛白。
“也對,阿鬆知道的太多了,你殺他我一點都不意外。”嚐嚐沉聲道:“接下來,是不是準備殺我了?如果我猜的沒錯,這杯茶,應該有毒。”
這種話,有點兔死狐悲的感覺。
她與阿鬆一樣,都知道金島金洞的事情,如果程然想獨占那批金子,勢必不會留下她與阿鬆。如今程然把阿鬆殺了,就是做好的佐證。
可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程然竟然搖頭告訴她:“阿鬆不是我殺的。”
“什麼?”嚐嚐怔了怔。
程然繼續說道:“之前有人救走阿鬆,我們的人追去時,發現阿鬆死在一片樹林裏。”
“他不是我殺的,我殺他不會這麼麻煩。”
嚐嚐有點轉不過彎來,她疑惑的問:“你告訴我這些,是什麼意思?”
程然給自己也沏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後,說道:“阿鬆的死,讓我想通了很多事。”
嚐嚐狐疑的盯著程然,眼神微眯。直覺告訴她,程然似乎要長篇大論了。
程然也認真的看了她一眼,說:“那人救走阿鬆,然後把阿鬆又殺了,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知道那件事了。”
“其實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我這個人說愛錢也愛錢,說不愛錢也不愛錢,你們誰願意拿去就拿去好了,跟我有幾毛錢關係?”
“比起錢,我更在乎感情。”
“所以,我就想啊,我之所以沒殺你,反而養著你,甚至妄想要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的,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那批金子不泄露出去,然後又對得起自己朋友嗎?”
“仔細想來,我錯了。我被那批金子蒙了眼,我不該因為害怕它們被別人知道,而不在乎我朋友,我兄弟,與親人相認的那種情感。”
說到這,他忽然走到嚐嚐麵前,深深的給嚐嚐鞠了一躬,並無比真誠的對嚐嚐說道:“對不起!”
嚐嚐錯愕的昂著頭,看向程然,眼神裏滿是不敢置信,她驚訝的問道:“你是不是吃錯了藥?”
程然微笑著搖頭:“我有一個關係很好很好的兄弟,他最大的夢想,就是找到他失散多年的妹妹。他跟我說過,他妹妹的腳底板上,有兩顆痣,在他十歲那年,父母出了一場車禍,從此就把妹妹丟了。”
聽到程然這句話,嚐嚐猛的抬起頭,滿眼都是震驚:“你……你說什麼?”
程然微笑道:“還記得之前在第二次回金島的途中,我扒掉你的鞋子嗎?是的,我看見你腳底板上的兩顆痣了,跟他描述的一樣,而且我當時還問你,實際年齡是不是二十四,你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