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輕拂,帶起淡淡的清涼,空氣中殘留著花草間的清香,頗有幾分春意盎然之感。
轟隆隆!
忽然,一聲驚雷響徹而起,半空濃濃的雲霧瞬間震散,天色一下子暗淡下來,給人一種十分壓抑的感覺。
或許,這就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吧。
……
血紅色的空間,下方流淌著猩紅血海,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地上躺著不少殘屍骸骨,使得整片空間充滿了森然,這裏有著一個神秘的名字,那便是血域!
“天王,既然來了,那還不打算現身麼?”虛空中,一團血氣自四麵八方彙聚而來,形成一片詭異的血霧,空氣中那股血腥似乎便是由此而傳。
金影閃過,一道神秘人影落於虛空,由於全身光華籠罩,故而看不清虛實。雙手負於身後,淡然道:“羅刹,已經過去這麼些年,你還是這般衝動。”
“本皇一向如此,我可不是雪主,沒他那份忍耐。”這血霧正是血皇羅刹。
天王搖頭輕笑,淡淡的看向遠處,一聲不語,氣氛一下子安靜下來。
偌大的空間,兩大絕世強者對立相站,空氣都無比沉重。
“你終究還是不肯罷手,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這整個血天大陸能與你作戰之人,都並不多見。”羅刹語氣十分低沉。
“你說的不錯,天域無人能奈何本天王,況且,我也根本看不上,天域雖大,可你別忘了聖域,即便相比神界,都隻強不弱,畢竟能進聖域的人,屈指可數。”天王輕聲說道。
羅刹沉聲道:“戰神星黎,作為神界第一高手,可不是浪得虛名的,你認為對上聖域的人,他們能有幾分勝算?”
天王頗為自豪,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道:“星黎是我神界的高手,自然不會是誰都能相比的。”
羅刹冷聲問道:“既然如此,血天大陸於你而言,毫無用處,你為何非要將烈氏家族那兩兄妹牽扯進來,莫非是想借此機會對付我?”
“你都將血皇甲送我那弟子,本天王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過河拆橋的事情,我還不屑去做。”話鋒一轉,天王歎道:“羅刹,你封印時日太長,很多事情你根本不太清楚,界外天的豐月,昔日魔尊的轉世,以及滅世祖的轉世,那些你很難想象的到。”
羅刹冷哼道:“本皇雖然對界外天不甚了解,可魔尊我還不放在眼裏,即便妖皇和鬼帝同在,也不敢在血域放肆!”
天王搖頭輕笑,沒有在這個事情上多做廢話,淡漠道:“你羅刹倒也有自負的實力,本天王的目標並非你血域,我來此隻是為告你,倘若你不生異心,我們還是朋友。血皇甲是血域至寶,你既然送了這麼份大禮,當初的人情就算還完,至於血皇令最終何在,那就看彼此的緣分了!”說罷,天王周身金芒大盛,旋即消失在這裏。
時間緩緩過去,不知過了多久,血域紅光流轉,血霧傾灑遍地,一聲尖銳在整片空間響徹而起:“桀桀,天王,本皇雖被封印多年,可也不是那般好糊弄,血皇令就在天域,你真當我不知道麼,本皇等待千年,也該到脫困之時了!”
“血狼,你化身血陽,前往絕地,尋找身懷玲瓏血塔之人,到達天域後,務必將血皇令帶回!本皇在你身上種下一道血子,即便是天王分身,都無法察覺不同。”
“那玲瓏血塔需要奪回嗎?”
沉默良久,血皇殘笑兩聲,森然道:“我血域寶物自然不能落入他人手中,必要之際,無須顧忌,所有後果由本皇承擔,你放心去做吧!”
“吼!謹遵血皇之命!”
……
“繁華如夢,千年一日,漫天雪景,隻為一念。”離開血域後,天王竟又出現在這萬丈雪穀中,淡笑道:“雪主,多日不見,近來可好啊!”
聞聲得知,這裏竟然是雪域。
虛空中,無盡冰霧飄蕩開來,凝聚成一道虛幻人影,逐漸實化,隔空立於天王麵前,淡然道:“天王今日前來,想必是有事情交代吧。”
“不錯。”天王收起麵上笑容,道:“冷焱,本天王希望你能讓他進入絕地,共同探索天域之路。”
冷焱問道:“憑你的手段,完全可以直接打通天域,何須這般繁瑣?”
天王輕聲道:“已定的宿命便是如此,我若那樣做,豈不是更改了一切。”
冷焱微微一歎,道:“以你那徒兒的身份,天域之路遲早都能尋出,本主很是奇怪,你就這麼急迫?據我雪域記載,界外天可不是善地,昔年的滅世祖,即便是老天王,都不敢輕易窺探,你膽子可不小啊!”
天王傲然道:“自古以來,成大事者本就該當機立斷,優柔寡斷又豈會有所成就,況且以本天王的實力,還須有何顧慮!”
冷炎微微思索,旋即說道:“本主可以讓他前往絕地,但有一點你必須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