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村女還想說,見老人真的動怒也就不敢再說,話收了回去。
這村婦就是金龍的母親陳音,老人就是村霸金戈,也就是金龍爺爺,在金戈身後有一位麵相看起來挺老實的中年男子,這是金龍的父親金文,金文身後跟著金龍和阿貴,金龍臉上有一個鮮紅巴掌印,嘴角還有血漬,看來剛才被打得不輕,他一臉憤怒的看著方浩,若不是因為金戈在隻怕他早就衝上來和方浩拚命。
金戈上前,沉著臉色問道:“方浩,我問你,金龍剛才是怎麼回事?”
方浩用棉花球擦著傷口,沒好氣道:“又不是我脫光了衣服到處跑,我怎麼知道他怎麼回事,你問他啊。”
金戈質問道:“是不是你做的手腳?”
方浩嗆道:“剛才那麼多人看著呢,這金龍一腳就把踹倒在地,站都站不起來,我怎麼做手腳啊。”
陳音罵道:“我家金龍平時好好的,唯獨今日就好像得了失心瘋一樣,不是你還能是誰,你不是醫生嗎,一定是你給金龍下了藥控製了他。”
方浩反唇相譏道:“我是中醫,治治感冒發燒還行,你當我是電視裏的巫師呢,還用藥控製人,你怎麼不說我畫符詛咒他啊。”
“這……”陳音也是因為金龍這事太丟人就想找個人出出氣,也沒把握是方浩,一時找不到借口。
雖說這青山村是一個偏遠山村,人窮卻也不會過分迷信,金龍是自己當眾脫起了衣服,說被人下藥、施法控製之類的話確實太玄乎。
金龍想想就生氣:“媽,你和他講什麼理啊,肯定是他,我把這砸了,看他承不承認。”
金龍做事向來隻認拳頭不認理,認定了是方浩也就懶得再說,就想去砸桌椅,剛走一步又“哎喲”一聲,捂著腦袋叫疼。
陳音趕緊扶著金龍一臉心疼:“阿龍,你怎麼樣了?”
她憤怒的看著方浩:“看你把阿龍害成什麼樣了,他要是有什麼閃失我饒不了你。”
方浩懶得和他們爭辯。
金文走出來,語氣和善的說道:“小浩,這事是我們誤會了你,你別介意,你是醫生,你幫我們看看金龍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音聽到這話就生氣,破口大罵道:“什麼誤會啊,明明就是他幹的,你怎麼還向他道歉,是不是嫌他把你兒子害得不夠慘?”
整個青山村的人都知道金家一家人都很霸道,唯獨金文是個例外,性格老實,不與人爭,可偏偏他老婆陳音又是一個蠻橫無理之人,兩人性格完全相反,在陳音看來這金文就是一個窩囊廢,所以隔三差五的把他罵一頓,話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偶爾還會動手腳,金文也不敢反抗,最多跑到牆腳抽兩根旱煙,任其打罵,所以他在金家也沒什麼地位,這會兒被罵也不回嘴。
方浩看得都有些無語,隨口道:“這病我沒法治,你們還是去城裏的大醫院吧。”
去城裏的大醫院那得多貴?
陳音又開罵:“你是醫生,你怎麼可能有治不好的病,我看你就是不想治他。”
方浩反嗆道:“醫生也分個三六九等,我這就是一個小診所,治治感冒發燒還行,當我是賣仙丹妙藥的,什麼病都能治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