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世新指著藥櫃開門見山道：“別說我不給你爺爺麵子，十分鍾內你要是能把這些藥的位置記下來，而且我問你的時候你能回答對，我就讓你留下。”
“沒問題，”曹靈書一臉自信的答應，走過去正想記藥，臉皮又一抽，翻出手機中的照片叫苦道：“趙先生，這藥的位置怎麼全換過了，可不帶您這樣的，您這是成心不想收我啊。”
曹靈書之前就來過幾次，每一次趙世新都讓他記藥的位置，曹靈書記不住，就拍了照片，這次在屋裏可費了一翻工夫去背，好不容易把藥的位置記全，結果這趙世新居然把藥的位置全換了一遍，之前算是白記了。
林歡嘲諷冷笑，柳雪無語搖頭，趙世新都懶得解釋，轉身就想上樓。
“噯，趙先生……”曹靈書還想說。
柳雪趕緊勸道：“曹二少爺，你就別在這糾纏了，我們忙著呢。”
“唉……”曹靈書一臉泄氣，灰溜溜的離去，剛回頭又與一人撞個滿懷，正好心情不好，就破口大罵：“走路不長眼睛啊。”
他上上下下打量著來人，是一個衣服還打著補丁的少年，土裏土氣，一看就是農村來的，又沒好氣的嘀咕一句：“土鱉……”
這土鱉自然就是方浩。
方浩不想惹麻煩，乖乖道歉：“不好意思。”
曹靈書原本還想再嘲一句，突然看到柳雪不滿的眼神，也就把話咽了回去，繞過他離開。
柳雪這才問方浩：“你有什麼事嗎？”
方浩道：“我來找趙先生。”
來找趙世新除了讓他收入琵琶堂還能有什麼事？
“你……”柳雪一臉古怪的看著方浩，這山舟市誰不知道趙世新收人條件苛刻，首先得有一定的醫理知識水平，藥材的分類、作用、處理、市價等等都得有個清楚的概念，還要能夠勉強獨立診斷，這段時間多少中藥世家的子弟、學院高材生想來這琵琶堂，結果都被趙世新一一拒絕，就算再忙他也寧缺勿濫，現在突然來了這麼個看起來就沒見過什麼世麵的山裏人，還一幅剛進城的模樣，他也想進入琵琶堂？
林歡瞥一眼方浩，嘲諷的搖搖頭，也懶得理會，繼續抓藥。
曹靈書又退了回來，看著方浩嫌棄道：“我說你這鄉巴佬消息還挺靈通的啊，居然能找到這，不過這城裏可不是你呆的地方，城裏啊壞人多著呢，你們山裏人太老實，別被騙了，趕緊回去啊。”
柳雪打了曹靈書一下：“胡說什麼叫呢，你嚇他幹嘛啊。”
曹靈書不以為然道：“我也是為他好啊，你瞧這老實的模樣，容易補騙，要不然他也不會傻到跑這裏來找趙先生。”
這話柳雪倒是沒辦法反駁，換成她也會勸方浩回去。
正準備上樓的趙世新停了下來，望著方浩問道：“我就是，找我有什麼事？”
方浩拿出名片遞了過去：“是曹先生讓我來的。”
趙世新一愣，上上下下打量一會兒方浩，有些難以相信：“你就是老曹介紹的方浩？”
方浩愣愣點頭。
“老曹？”曹靈書驚訝叫了出來，這山舟市會被趙世新稱為老曹的除了他爺爺還有誰？
曹靈試探的問道：“你說的曹先生是不是青山鎮茯苓堂的曹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