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學趕緊道：“小燕兒，我是胡說八道，你可別介意啊。”
李燕使勁搖頭。
幾分鍾後洗完澡的方浩走出房間。
“我暈，”林晗罵一句：“這才幾分鍾，你怎麼這快啊，洗幹淨了嗎？”
方浩被林晗數落習慣了，還是懶得理她。
林學禮瞪一眼林晗：“你現在說話怎麼這麼難難聽啊，還有你什麼時候學會爆粗口了，‘我暈’是跟誰學的，去一次鄉裏怎麼就變成街頭蠻婦了？”
林晗走過去，挽著林學禮胳膊埋怨道：“爺爺，您可不知道，方浩那村裏的人一個個橫著呢，說話好像機關槍一樣，噠噠得沒完沒完了，不是開壞腔就是爆粗口，各種不好的詞是張口就來，我這段時間跟那幾個大媽吵了好幾架，我也是舌戰群儒，有樣學樣，生生逼自己學幾句粗口，不然早就被他們吃得骨頭都不剩。”
林學禮一臉古怪的看著林晗，以前的林晗雖說有大小姐脾氣，但也有大小姐模樣，偶爾還挺端莊優雅，說話輕聲細語，現在的林晗就好像一個怨婦，你說一句，她回你十句，說話一點不留情麵，給你往死裏捶，關鍵聲音還大，這哪裏還是自己的孫女啊。
林晗好像一點也沒有意識到林學禮異樣目光，嚷嚷道：“方浩，吃飯了。”
林學禮招呼方浩坐下吃飯，好奇的問道：“小浩，你這次來城裏有什麼打算嗎，難道準備一輩子在琵琶堂打工？”
方浩暗想自己是被人趕出村子的，走得匆匆忙忙，哪有什麼打算，無奈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走一步看一步吧。”
林學關切道：“這樣可不成啊，我看你還年輕，不如這樣，你去我們中醫學院讀書怎麼樣？”
“讀書？”方浩一愣，他還從來沒有這樣想過：“我也就會識字，最多隻是讀過幾本醫書，怎麼去讀書啊。”
林學禮認真告誡道：“你是學中醫的，可是我們山舟市非正規學院畢業的不能從事這一行，趙先生雖說暫時收留你，但也冒風險，哪一天被人發現你會被徹底列入黑名單，再不允許給人治病開藥，就連趙先生也被百草堂除名，就算沒有發現你總不能一直當個黑工吧，少年人，總該努力有夢想，你說是吧。”
幾年前一些“老中醫”為賺錢治死了人，後來中醫這一行管理得格外嚴格，不管你水平多好，凡不是正規學院畢業之人都不能從事這行，趙世新還是因為方浩能力確實不錯，悄悄收留，不過一旦有人舉報趙世新和方浩都得完。
方浩第一次聽說，驚訝道：“這麼嚴重？”
林晗附和道：“比你想像得嚴重很多，方浩，我爺爺正好是山舟中醫學院的院長，他可以讓你做個插班生，偶爾去聽幾堂課，係統性的學習一下對你也有好處，而且作為正規學院學生至少被人發現不會被當黑工處理。”
方浩這次來市裏一來是想在這裏發展，二來想找回祖傳九子神針，三來若有機會替自己爺爺平反，可沒時間去讀書，不過想想林晗說得到也有道理。
方浩一時拿不定主意，問李燕：“李姐，你說呢？”
李燕想想道：“爺爺和林林說得有道理，你就聽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