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誰,他會讓夏璿提醒自己就說明她身份並不簡單,怕不是一個普通老師。
方浩若有所思,老實的應道:“夏老師,我知道了。”
夏璿笑笑,正想說話,突然咳嗽幾聲。
方浩從她口中聞到一股銀花和蟾酥味,又見她臉色有些蒼白,神態萎靡,問道:“夏老師,你這是中了熱痧?”
夏璿笑道:“不愧是自小給人看病的,一瞧就知道,我昨天去跑步,回來受了涼,今早就發了熱痧。”
這熱痧夏天很常見,先受熱,再遇涼,很容易得,發痧之後會沒味口,身體酥軟無力,如果病得輕一天也就沒事,嚴重四五都好不了,小病不醫,易成大患。
方浩想想道:“夏老師,這發痧喝中藥比較慢,不劃算,要不我替你瞧瞧?”
夏璿笑道:“你也是中醫,除了給我開中藥你還能有什麼辦法?”
方浩不以為然道:“中醫治療手段有針炙、按摩、推拿等,手段多著呢,夏老師,發熱痧深身難受,你讓我替你瞧瞧吧。”
夏璿見方浩這麼執著也就點頭同意:“那好,我今天給你當一次病人。”
方浩走到夏璿身旁,伸手摸摸她的額頭,額頭挺燙,他又抓著夏璿的手細細檢察她的指甲,指甲隱隱有青絲,然後輕輕翻開夏她衣領,脖子上也青色印跡,一連檢察了數處,夏璿也沒有攔著,任方浩檢察,有些地方比較敏感,她挑挑眉頭,卻沒有阻止,好像一個木偶一樣任方浩擺弄,方浩生生檢察了一分鍾才停下。
夏璿似笑非笑看著他:“怎麼要這麼久?”
方浩一本正經道:“你是我老師,我當然得細心點。”
他確實是這樣認為的,可是在夏璿聽來這話卻有點像借口。
夏璿壞笑道:“都說很多中醫喜歡趁著別人生病之時占便宜,我看啊果然不假,我也就是普通熱痧而已,你一個自小替人看病的中醫,又不是沒有見過,需要檢察得這麼仔細嗎,我這手啊脖子啊都被你瞧了個遍,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說起來方浩也替很多女子看過病,有時候為了替人施針甚至脫去對方衣服,若是平時他會害羞,然而一旦替人看病對方是男是女對他來說沒區別,無非是布滿穴位的普通身體,他還真不會借機占便宜。
方浩被夏璿說得臉紅,尷尬道:“夏老師,你是我老師,你怎麼這樣說啊,我也是為你好啊。”
夏璿瞧他這臉紅模樣不禁被逗樂:“不和你開玩笑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那你說怎麼辦吧?”
方浩想想道:“就像普通農家的扭痧法,夏老師,你坐好。”
他走到夏璿身後,翻開夏璿衣領,兩指夾著她的頸椎用力扭。
夏璿疼得叫出來,掙脫方浩,眼中都流出淚,埋怨道:“你不能輕一點?”
方浩尷尬道:“夏老師,這本來就疼啊,但這樣恢複得比較快,你忍著點。”
夏璿又低下頭,任方浩扭痧,還真忍著疼,頸椎被方浩掐得痛紅。
一分鍾後方浩停了下來,問道:“夏老師,你覺得怎麼樣?”
夏璿摸摸頸椎,兩眼淚汪汪:“早知道會這樣被你折磨還不如吃中藥呢,不過頭好像沒有之前那麼暈了,力氣好像也恢複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