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彼此都沒有誠意的談判不歡而散。
在馬修眼裏,康克拉銅礦價值一億六千萬美元,正常情況下十分之一的股份就足以支付暗影需要的費用,雖然現在銅礦價格在下降,但它即便是再不值錢,怎麼也還有一半的價值吧。
可庫裏申科現在一開口就要讓他加上Lunana以及加莫帕尼銅礦,這根本就是趁火打劫。
呃
其實就連鄭正自己都覺得庫裏申科有點趁火打劫了,以Lunana和加莫帕尼銅礦的價值,別了馬修了,就算是奇盧巴也根本不可能答應這樣的離譜要求。
要知道,在這之前澳大利亞必和必拓以及力拓,都無數次在打Lunana的注意,更是開出了一億美元的價。
馬修走後,鄭正皺眉點起了一支香煙,審視看著庫裏申科。
“波比。你知道他們不可能答應的,為什麼要這麼。”
“鄭。你難道覺得我會害你?上帝啊,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這是在幫你。”“鄭。你難道覺得我會害你?上帝啊,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這是在幫你。”
麵對著鄭正的審視,波比庫裏申科一口咽下杯子裏的紅酒做出了極其誇張的震驚和不忿表情道。
但可惜,鄭正根本就不吃他這套。
沈建南可是過,一個猶太人,哪怕他鑲滿金牙也會拚命去抓住每一個利潤,做的每一件事的每一句話,都是別有目的的。
“我想聽真話。”
麵對鄭正嚴肅的態度,庫裏申科臉上的表情漸漸凝聚,但忽然,他又笑了起來。
“鄭。你,如果這時候,戴維的人給奇盧巴的人頭上丟一個大家夥,他們會什麼反應?”
庫裏申科的話刷新了何涯的三觀下限,氣的臉色鐵青。
剛剛鄭正還在拒絕了戴維的邀請,現在就轉頭去幫助戴維打奇盧巴,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麼。
可就在這時,鄭正接過了庫裏申科的話。
“你準備給我們打幾折?”
“嗯,我大概算了一下,如果你派人去幫助戴維給奇盧巴施加壓力,那至少需要采購一百萬美元的裝備,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和夥伴,我給你打個五折,你覺得怎麼樣。”
“你他麼可真夠慷慨。”
“哦,鄭。你難道不知道我一直很慷慨的麼。”
“是麼。那我幫你又弄了兩個超級訂單,你就不給我一點回扣?”
“老啊。鄭,我還以為你是個老實人,沒想到你比我們猶太人還要狡猾。我賺一點錢容易麼我,采購成本,運輸費,賄賂費,加起來根本就沒有多少利潤。還要給合夥人錢,還要給”
何涯在一旁聽得雲裏霧裏,完全不明白眼前這兩個家夥在什麼。
就看鄭正臉一黑,手摸向了隨身攜帶的軍用匕首削起了指甲。
頓時,嘰裏呱啦個沒完的庫裏申科啞火了,這廝眼睛極為幽怨,就像是被強奸了的妓女。
“好吧。我可以給你一個八折的優惠,我已經算過了,就算有你們的人暗中支持,戴維也隻有三百萬美元的錢來采購裝備。到那時候,奇盧巴的人大概需要一千三百萬美元的裝備才能夠跟戴維勢均力敵。
但你也知道,這幫混蛋是不會支付現金的,我對他們的礦產也不敢興趣。
到時候,這些礦產我可以折現賣給你們。”
“成交。”
懵逼中的何涯,醒悟了好久,終於明白了什麼。
“班長。我們不是答應馬修不幫戴維的麼?”
“但我沒有答應。”
突然,一個人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等看到是誰以後,何涯不由懷疑,自己是不是太單純了。
商業洽談,總是跟戰爭一樣艱難。
鄭正和奇盧巴的人沒有談成,第一資本和雲銅的合作也沒有談成。
沈建南給的條件太苛刻了,既要雲銅負責所有生產運作和冶煉加工成本,還要他們負責運輸采掘進度,但股份卻隻給了百分之十九。
所以,談判一下子就陷入到了僵局裏。
一行人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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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建南看著計算機上傳輸的國際銅價格,露出一絲冷笑。
三時間,倫銅價格上漲了百分之十五,直接就拉回了下跌之前的最高價,而市場給出的理由是,由於讚比亞、紮伊爾以及盧旺達戰爭,可能會導致市場銅產量大幅下滑。
至於真相麼純屬扯犢子。
讚比亞內戰不假,但前總統戴維為了籌集軍費,在所占區域瘋狂開采銅礦,不計成本出口,讚比亞的銅礦出口不但沒有下滑,反而攀升了百分之一個點。
很明顯,這就是濱中泰男那家夥在操縱市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