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這些列陣防禦的盾牌兵來,致命的往往不在正麵。
洛夫倫領著的兩股騎兵,將隊形鬆散密集的弓手隊,碾著跑了一陣,將那些弓手殺成驚弓之鳥,抱頭鼠竄後。
他們又從側麵殺了步兵隊列一個回馬槍。
這一次並非全力衝刺的衝鋒,反倒效果極好。
苦苦支撐防禦正麵騎兵的公羊門步兵,被從側麵衝擊的騎兵輕易撕開一道口子。
搖搖欲墜的陣列,此刻徹底潰散。
信心遭受巨大打擊的步兵,再也無力維持陣列。
雙方進入混戰。
這正聖殿騎士團所擅長的,借助配備戰馬鎧甲與長槍的優勢,騎兵居高臨下,殺人猶如屠雞閹狗般輕易。
沒有了大規模弓箭手的製衡,騎兵開始橫衝直撞,一些騎兵甚至放棄收割人頭太慢的長槍,抽出腰間的長劍,將那些一個個六神無主麵帶恐懼的步兵生生砍死。
聖殿騎士團的士兵,沒有放過一個試圖逃跑者。
林恩下達的指令是拿下公羊門城堡。
係統兵可沒有學會憐憫。
每一個砍死的敵人,都是他們向林恩表達忠誠最好的功勳。
在氣勢如虹的聖殿騎士團眼中,敵人一旦潰敗,失去防禦陣型,就意味著他們成了一個個帶宰的羔羊。
手中的利刃每一次揮砍,都能收割一個上好的人頭。
殺戮持續了足足兩個時辰。
西門口的長街,猶如血染的煉獄。
城堡的居民聽著震的喊殺聲,個個心驚膽戰關門閉戶。
公羊門城防指揮官克裏夫,試圖組織過幾次有效的反擊,被騎士團幾次短距離衝鋒,輕易的擊潰後,還搭上了自己一條性命。
至此,西門戰事塵埃落定。
僅百名公羊門城防軍被聖殿騎士團絞殺得隻剩下十來個活口,餘者幾乎肝膽欲裂。
再也不敢迎戰。
…
林恩老老實實的待在船艙裏,當他下達了讓驍騎團,將攜帶在船上的棉甲重新披上,準備登陸的命令後。
他就失去了暫時的指揮權。
因為鄧肯與石夫不同意在局勢還未徹底明朗前,讓林恩冒險進城。
這一次,連他的貼身護衛首領侍衛胡德也是這麼認為的。
“大人,如果海門這邊還有幾個弓手駐留的話,很容易傷到您的,箭矢可沒長眼睛,不識您的高貴之軀。”
其實照道理來講,不僅僅是林恩應該留在船上,連鄧肯石夫他們也要留下來。
等西門的戰事有了結果,洛夫倫一定會派人到海門的方向,來梳理最後的殘餘。
林恩隻需要靜待海門的高大木柵,被自己的人從城內放下,恭恭敬敬的護送著自己進城即可。
可是鄧肯與石夫多翻請求林恩,讓他們也去支援攻城。
林恩知道,他們兩自從跟在自己身邊,就沒如何表現過,上一次在河間地殺蘭尼斯特人軍隊的時候,他們也隻是打了一個側翼。
這次依舊如此。
兩人都是自視甚高的傳奇騎士,自然不願意甘於人後。
林恩答應他們的請求,準備帶著他們去拿下海門,可這兩個倔脾氣,死活不讓自己離開戰艦。
林恩無奈的歎息,看著驍騎團士兵將褪下的盔甲,重新披上整隊完畢。
他轉頭對愣愣隻羨慕的侍衛胡德道:“你好像也沒有參與過正麵戰場,你看上去也很羨慕這些人,可為什麼你從來沒有主動請戰?”
胡德聞言依然穩穩的站在林恩身後,看著鄧肯爵士率領驍騎團士兵,從船上登陸到甲板,欲言又止。
林恩問的真切,胡德聽得更認真,以至於卻神色都有些不自然,顯然已經心不在焉了。
的確,自從領主大人對付海賊開始,幾次三番的對外作戰,作為曾經林恩最大武力幹將的胡德,卻完全沒有施展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