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三十人的霍伍德家族騎兵隊伍,沿著咬人灣海岸線直抵白港城外。
霍伍德家族的騎兵隊本該是以霍伍德夫人馬首是瞻,然而事實上並非如此。
剛剛被老剝皮正式承認身份,賜下波頓姓氏的,盧斯·波頓伯爵的私生子,剝皮拉姆斯·波頓,藏在從騎兵隊中,掀開蓋在頭頂的鬥篷。
他看著不遠處的白港城,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夫人,你做的不錯。”
“你過抵達白港後,你就放了我。”
剝皮拉姆斯·波頓聞言沉默著,隻是眼睛一直停留在唐娜拉·曼德勒的臉上。慢慢的,那抹詭異的笑容,又像漣漪般,一圈圈的擴大。
“夫人,你要我放了你?你忘了……可我救了你的命,你差點餓死在了霍伍德城,你的手指都被你吃掉了一根,是我最後賞給你一塊麵包,你現在居然不懂得知恩圖報?”
這是反悔了。
這個邪惡的男人。
唐娜拉聞言臉上滿是驚懼,她幾乎被餓死,始作俑者不就是眼前這個如同惡魔般的男人嗎。
要不是老剝皮因為孿河城被破,提前逃回了北境恐怖堡時,撞見了這一幕,認為這個自己還有活著的價值。
恐怕此刻她早已淒慘的死去。
剝皮拉姆斯·波頓收斂笑容,這個風姿綽約的女人身影,明眸流波,柔媚而不失之於邪蕩,使人有如飲香醇之感,似乎讓人越看越有味道。
深諳女人心思的剝皮,看著前方即將抵達的白港城高聳的城門。
他寬慰婦人道:“你隻要讓曼德勒的大軍派出白港城,不管他能不能攻下漁村港城,我都會將霍伍德交還給你,波頓家族統領北境,我是父親唯一的兒子,你獻身給未來的北境之主,難道會吃虧?”
唐娜拉·曼德勒身軀顫抖兩下,麵色悚然。
她發出歇斯底裏的顫音道,“你的目標從來就不是卡林灣?你想要白港城,老城的洛克家族也好,寡婦望的菲林特家族也罷,都被你耍了。你的目的是白港城,難道盧斯·波頓伯爵的大軍已經南下了?”
剝皮拉姆斯·波頓一臉邪笑,他十分喜歡欣賞別人對他的策劃,表現出驚詫。
他對這種惡趣味樂此不疲。
“夫人可能馬上要稱呼我父親為恐怖堡公爵,或是北境守護了。卡林灣不著急,拿下白港城,到時候一座廢墟城池還不是手到擒來。”
唐娜拉·曼德勒麵色頹然,是啊,波頓家族為蘭尼斯特背叛了臨冬城史塔克,現在是他們獲得統治北境,獲得北境守護頭銜的最佳時機。
拉姆斯·波頓收斂笑容,催動胯下戰馬朝白港城內騎去。
“請跟上吧,我的夫人。”
風中傳來那個男人催促的聲音,唐娜拉·曼德勒渾身顫栗。
…………
目睹了卡林灣城外的騎兵,除了一支負責接應虎賁團的哨騎之外,分成四列全部通過了卡林灣城外的國王大道,在卡林灣的北方集結。
城牆上的瓊·洛克與菲林特爵士此刻臉色陰沉的能擠出水來。
而正式進入國王大道北境路段的林恩,此刻麵色也好不到哪去。
一隻三隻眼的烏鴉死了,又出現了一隻活的。
“這是障眼法嗎?”鄧肯騎馬從遠處來到林恩身旁,他看著昏黃空裏的烏鴉,又瞅了瞅林恩眼前的一隻,疑惑的問道。
林恩搖頭,“不是……但是我覺得不重要了。”
他看了看身邊彙聚起來的近衛團鷹獅騎兵以及驍騎團輕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