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魯·洛克對於這個提議表示認同,但是他在白港封臣大會見識過鷹獅軍團的重甲騎兵隊,自己的軍隊守城還行,拉出去野戰恐怕效果不會太妙,老洛克遲疑道:“我們被圍困在城堡裏,若是敵人不退兵,我們又如何教訓林恩?”
史坦尼斯起身直指窗外的旗幟道:“歐魯,你可以看見我的旗幟,它鮮紅如火,正如真主的烈焰紅心,有光之王站在我這邊,我在我還是龍石島公爵一無所有的時候,是他讓我擁有了風息堡的十萬軍隊,現在我在等待他新的指引,不一定下一步我就會擁有北境的鷹獅軍團,傳聞林恩的鷹獅軍團十分強大,甚至攻破了孿河城打跑了彪悍的鐵群島人,我來北境就是為了這支軍團而來。”
歐魯·洛克盡管年事已高,但是覺得自己還是可以分清迷信神靈並不能帶來軍隊的,他朝自己的西亞學士轉身看去,發現連西亞學士也在不住的搖頭,便明白自己的思維是清晰的,他沒有老年癡呆。
老洛克伯爵低頭致意。“陛下。”
“您真的迷信神靈,可以將羅斯柴爾德家族的軍團借歸您所有?”他嘴上這麼,心裏卻氣惱自己才發現史坦尼斯居然如此幼稚。
史坦尼斯公爵聽出了歐魯·洛克語氣間的懷疑,眉頭一皺,“借?我何時跟人搖尾乞憐了?我決不會,伯爵,你給我搞清楚,北境的軍隊都會歸我所有,林恩的軍隊隻是其中最強大的一支,這是光之王的指引。”
這簡直就像聽書,雖然洛克家族很看好史坦尼斯,但是歐魯·洛克還是被史坦尼斯的迷之自信給嚇到了。
“雖然這聽起來很誘人,但是這種情況幾乎不可能發生,”歐魯·洛克道,“你的這些兵力宣誓效忠於林恩,林恩寧願讓他們戰死也不會交到您的手裏。”
“話是沒錯,”史坦尼斯回答,“但是光之王指引我來北境,一定會給我帶來什麼……”
史坦尼斯眯眼盯著歐魯·洛克瞧,最後做派剛正的老城學士西亞學士終於忍不住了。“每一個誌向贏得鐵王座的君王,都不會靠迷信神靈來獲得軍隊,這簡直是荒唐——”
“荒唐?迷信?”史坦尼斯笑著轉向一臉灰胡須的西亞學士,“一年前我還被困於龍石島,我的國王隻有狹海裏的幾顆石頭,而我的我弟弟藍禮年輕力壯,掌握大軍,身邊更有他那群彩虹騎士,是光之王讓我走到了如今的這一步。”
西亞學士不可置信於史坦尼斯的鐵石心腸與厚顏無恥,謀害親弟此事邪惡卑鄙,令人發指,簡直無法想像……
更難以接受的是,他居然還好意思將件事情,當成驕傲的資本,用來炫耀。
歐魯·洛克灰暗的眸子裏也閃過一絲遲疑,上下打量史坦尼斯一番,緩緩道:“那我們現在就幹等著,等您的光之王發布新的指示嗎?”
“光之王派來輔佐我的女祭司梅麗珊卓,已去林恩的興起之地考察了,派出一艘船,載著信使帶著我的信前去羅斯柴爾德家族最初的領地漁村港,她一定會將聖火中預見的新指示傳達回來的。”
“迷信神靈太不可靠,”西亞學士堅持,“何況該神在此毫無威能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