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當日的我,一定算出今日之事了。看來先生與我都從當日的卦象上知道了些什麼,日後機緣足夠真相大白也未可知的。
“嗯,先生之前攜你我走遍北地,找到一枚冰洲石,又苦心搜尋材質,打造了那把冰洲琴,聲明你日後命途必定坎坷,全在這琴,三年間把你的琴藝調教到極致,自那以後,你便寸步不離那琴,出門在外哪怕遇事再急也把它背在身後甚至勝過了我,今日怎肯把它扔在家中?”
大成子見我不說話,幹咳一聲,有意無意的瞅了我幾眼,說出了這樣一段話,我心裏清楚他一定看出些端倪,隻是因為信我並不挑明,這就是知己了。
反正他不說破,我也不接腔,所幸繼續裝下去,日後搞清楚來龍去脈再說不遲。
“唉呀,你不一直嚷嚷說餓嘛,我害你差點送了小命,哪能因為這事耽擱了這好酒好肉的?”
“哈哈!說的好,那就也罷,喝酒!”
大成子是十分爽朗的人,再不提其他,將酒壺拿到身前自飲起來。
“這才是成綰醉,美食美酒怎能辜負呢?”
我二人心照不宣,我心情也變得很好,見他用筷子辛苦的夾麵前的豬蹄,逗憨的心思又起,露出他之前一樣的奸詐笑容,挽起袖子伸手抓起盤子裏他幾次嚐試都沒能成功夾起的豬蹄在他呆滯的目光中送到嘴裏。
“嗯,這豬蹄,香!”
大成子癡癡的看著我把豬蹄用手抓了放到嘴裏,還吃的神香,這已經超出他的認知範圍。足足反應了十幾息的時間,隨後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也放下筷子卷起袖口用手抓起來。
和我猜想的一樣,這個成綰醉以往家教從嚴,與大成子相比自然多了些家教禮法,卻始終太循規蹈矩,反而失去太多快樂。看著他從開始的糗樣到驚訝再到現在歡喜的樣子,想要的效果達到了,我也十分開心。
他自己吃的高興,也學我之前的口吻道:“嗯,這豬蹄,真香?”
“哈哈!香啊?”
我被他逗笑,詼諧的問道。
大成子現在心裏美的很,見我貧起來,他也貧道:“啊!香,咋不香呢!”
“那香還瞅啥呢?造吧!”
他也被我逗笑了,附和道:“造!造!哈哈,造就完了!”
一時間,在一個穿著長袍長衣品茶喝酒的地方,一個被人稱為藤蘿君的人,和一個被人稱為薜荔君的人坐在一起,扔掉手中的筷子一隻手抓這烤豬蹄,一隻手拿著酒杯風卷殘雲起來。。
周圍依然是穿著得體的食客,窗外街上小販叫賣聲依舊,絲毫沒有被兩個怪異的青年打擾,我們的不拘小節也沒有顯得格格不入,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被接納,又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被融合,這種感覺實在很奇妙。
大成子,是實打實的憨,也是實打實的愛豬蹄。隻是,在我家時,他是真的餓急了才把我拉出來喝酒的麼?一種感動在我心裏,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