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見那人再次回到鍋前,將鍋中之物裝進先前的挎包之內,期間還不忘送到嘴裏嚼上一把…那聲音,哢吃哢吃的…
待她弄完,轉向身下,深吸一口氣,長嘯一聲…此人行事有些讓人琢磨不透…
便見山下一人肩頭扛著一物一溜煙的朝山上跑來…
這,這是又叫來同夥?一人一鬼癲狂模樣已經讓我生不如死,再來一個…
當山下之人跑上來,在那人身邊站定,我才借著火光認出,來人竟然是癱在家中的大成子…
竟然是大成子!此時他怎麼來了!那家中奶奶呢?莫非家裏也有變故?我心中開始擔憂奶奶的安危來!
隻見大成子瞪大了眼睛,將肩上之物卸下,我的天!這竟然是一節實打實的爐筒子…
我不禁大罵大成子蠢到家了!是嫌鍋下火著的太慢,大老遠的抗這東西給人家,是想跟著一起吃我的肉嘛!
大成子依然先前模樣呆立原地,隻是大口喘息,這看的我更加氣憤!簡直豬隊友!
大成子現在少根筋聽不懂我的話,旁邊之人可聽的真切,更加惱怒的朝我這裏啐了一口,嚇得我心裏又是一顫,便不敢再瞎說話…
那人接過爐筒並沒有往火爐上安,而是將爐筒一端杵地,一端斜抱在懷裏,竟不像是一個髒兮兮的爐筒倒像是抱著一把琵琶一樣,用另一隻手很有節奏的拍了起來…這人…不怕髒的麼…
隨著此人懷中爐筒的節奏響起,那人又開始跳動起來,伴隨著擊打的聲音,大成子竟也跟著蹦噠起來…那樣子…一言難盡。
生無可戀…生無可戀,此時才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生無可戀。
麵前兩個瘋癲的人站到一起…身後是那冤死後隻想取我性命的女鬼,這倆一個是架鍋想要吃掉我的神秘人,一個是被那女鬼吊去魂魄少跟筋的摯友…似乎身後女鬼更好交談些,不過,也不免氣憤這女鬼找什麼樣的幫手不行,偏偏找到這倆…貨色…想到此處,不禁扭頭朝那女鬼質問道:
“喂,我說老鬼,你不能管管你這幫手…這都…發羊癲瘋…了!”
待我扭頭看向女鬼時,卻也被那女鬼的狀態震懾到了,以至於說話都有些結巴…
那女鬼此刻好像很痛苦的樣子,隻見每次那拍打爐筒的聲音響起,那女鬼都不由自主的抖動一下,身體不住的抽搐著,而此時身邊的冰冷似乎也在褪去,周圍黑色怨氣正被女鬼向回收去。。
再回頭看冰洲琴,琴上冰霜正在開化,流淌下來的不是水珠而是與那怨氣類似的黑色液體,此刻也同周圍怨氣那般朝女鬼自身湧去。
這時我反應過來,自己似乎獲得了行動的能力,嚐試動動身體,雖然略微酸痛,但已經能夠行動自如,便不敢相信的嚐試著說出一句:“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