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劉國棟給了安寧內心足夠的安全感,但如果真的把事情腦嚴重了,也就不好收場了,對於這一點,安寧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於是,安寧走到劉國棟的跟前,拉著他的手臂道:“行了,該的都了,你這腳勁大,別給踩出人命來了。”

趙斌瞧著安寧,內心把她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個遍。這他娘的就是典型的狗仗人勢啊!在劉國棟沒回來的時候,安寧那叫一個畏畏縮縮的,恨不得看見他都不怎麼敢出高聲的樣子。現在倒好,那叫一個厲害,腦袋都仰的那麼高。

劉國棟也知道安寧的用意,便收回了自己的腳,對著趙斌道:“安安穩穩的做個人吧!”

趙斌吐了一口唾沫,那唾沫混著血水釘在霖上,眼睛裏卻充滿了無盡的仇恨。鄉裏鄉親都知道劉國棟的能耐,所以村子裏也沒個敢惹他的。原本趙斌覺得,他怎麼也是個吃國糧的,辦事情都有顧忌,可不曾想他這次是結業回來的,跟以前的身份沒有半毛錢關係了。

總而言之也就是,趙斌對劉國棟是打也打不過,也不過,還沒有啥借口能夠拿捏住他。太衰了,也就隻能先認栽了。但這仇恨,卻被趙斌給記在心裏了。

劉國棟帶著老婆孩子離開了,走的時候那背影是這麼的瀟灑。而這一次的糾紛,也讓看熱鬧的人開始議論紛紛,起當日在棉花地裏的事情,倒是都開始向著安寧話了,人家年輕,沒個爺們在身邊壯膽子,可不就被人欺負了嗎?再加之趙斌是個什麼樣的人物,為什麼來到他們村的,村子裏的人也是心知肚明的。

劉國強原本是緊隨劉國棟身後出門的,自打劉國棟回家之後,他也不敢在家裏無法無的了,這幾他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好不容易容易趁著劉國棟出門了,他也心思著出去透透氣,讓自己風涼風涼,可誰成想劉國棟和趙斌的這出戲,好巧不巧的就被他給看到眼裏了。

當時看著趙斌被打的牙齒和血吞的時候,他嚇得都魂都快要飛了,雙腿一軟都差點沒跪地上。

劉國強氣喘籲籲的跑回家,王秀珍正在院子裏拿了簸箕簸麥子,將麥裏邊的石頭子給挑出來。她抬頭瞧了一眼,看著劉國棟上氣不接下氣的,額頭上沁滿了汗珠子,便好笑的對著他:

“瞧瞧你,撿了錢了?跑這麼快。”

“是我哥!”劉國強去旁邊的大水缸裏拿了水舀子,舀了一些涼水開始咕咚咕唚喝了起來。

“你哥咋了?”王秀珍一聽是關於劉國棟,心裏就有些氣惱,原本是指著劉國棟回來給她頂梁的,可自打他回來這幾,好像就沒有讓她省心過,鬧出來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

好家夥,人家滿心滿腦顧念著的都是他那媳婦了,將她這個當年的給放在什麼位置了?可問題是每次她去反駁的時候,人家總有理由,有借口將你給懟的不出話來。

其實,現在的王秀珍才知道,劉國棟已經不是以前的劉國棟了,他不再像以前那樣毫無條件的聽她這個母親的話了,他開始有自己的主意了。